然而下一刻,他感觉到谢砚的唇瓣似乎慢慢地分开了一点。
江野心脏里的烟花瞬间进化成鞭炮,他贴着谢砚的唇角,哑声开口:
“你还是清醒的吗?”
谢砚懒洋洋地把眼睛虚开了一条缝,声音同样极轻,跟在蛊惑似的:
“我是困了,不是醉了。”
门铃声这时候突兀地响起来,是袁茜买药回来了。
江野用力抿唇,看着谢砚似笑非笑的表情,深呼吸:“你给我等着!”
他站起来平复着身体里波涛翻涌的情感和情绪,走过去给袁茜开了门,接过塑料袋。
袁茜说:“有狗仔拍到你和谢砚在医院上一辆车了,我们……”
“随便吧,”江野握住门把手,“让他们多猜猜,这些狗仔和网友的想象力需要丰富一下,现在还略显贫乏。”
袁茜:“???”
您莫不是疯了?
“你走吧,舆论也不用管了。”江野关上门。
袁茜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有点怀疑今天经历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从红毯到现在,全部事件都显得太过魔幻了。
她有点懵。
回到客厅的江野耳根发烫,低头飞快地把药拿出来,掰了两颗,把温水和颗粒端到谢砚面前,用另一只手揽过谢砚的肩膀,把人从半躺着的状态扶起来:
“吃药。”
谢砚勉为其难地睁了半只眼扫过去:“……好大一颗。”
“……这还没有我的半个指甲盖大!你的嗓子眼儿比珍珠奶茶的吸管还细吗!?”
江野抱着他,能感觉这人身体的温度比刚才还上升了一些,是真的开始难受了。
他看着也难受,眉头都打了个结:“再不吃,我用电视剧里面那种方法喂你吃了。”
谢砚:“……”
他刚想嘴硬,但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要是真来句‘不喂是狗’的话,江野可能真的会那样喂过来。
那吻不知道有多苦。
他想想还是算了,乖乖地咽下药片,喝了半杯温水。
江野松了口气,放下水杯,把目光从那片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移开,搂着他:“我扶你去卧室。”
“我要洗澡。”谢砚毫不客气。
江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怔懵,随后点头:“行,我帮你。”
“帮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