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可死!”
白云景师的目光落在傅宁的脸上,变得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这句话竟是出自一个病弱少年之口。
“傅宁见过前辈。”
“免礼。”
白云景师长袖一甩,好似有一道实质的风将之托起。
他上下打量着傅宁:“小子,你以前可曾来过坐忘滩?”
傅宁摇摇头:“这是第一次来。”
“第一次?”白云景师眉头轻蹙。
“你可知道,这坐忘滩上,最快顿悟《龟息功》的弟子,也足足观想了四次。
而你恐怕已经活不过三日。”
此话一出,坐忘滩上一片哗然。
“三日?!”
“我就说他是短命相。”
“命都快没了,还来坐忘滩找罪受?”
“有这时间,还不如给自己选块风水宝地。”
……
钱多宝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言嘲讽。
他看向傅宁的背影,目光满是震惊。
三天?!
他忽然明白堂兄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番话。
“原来这家伙只剩下三天寿命!”
想到自己之前暗地里的做法,钱多宝忽然心生愧疚。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本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之前故意让堂兄为难傅宁,也是为了搏美人一笑。
此刻得知对方只剩下三天好活,心中不由暗暗后悔。
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媚娘,却见她笑靥如花,神色动人,荣光好似更胜从前几分。
但钱多宝却眉头一皱,忽然觉得她也没有那么好了。
“苍天助我!”
媚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号舔狗,已经有些动摇。
心思全部落在了傅宁和芸娘身上。
“原来是个短命鬼。”
“三天?可笑的三天。”
她目光微闪,眼睛里,倒映出芸娘孤零零的影子:这下看你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
三天!
芸娘愣在原地,目光穿过乱发,落在傅宁身上,好像化作了一块望夫石。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