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封建社会。
这是顾姝斐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头一次感觉到无计可施。
见顾姝斐心下焦急,在屋内团团转,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陆时衍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轻声安慰了她,而后便领着使者回宫复旨。
陆时衍走后,顾姝斐也没心思再去应付顾元征那一家子人干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回来了。”
翠烟喜出望外的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大小姐。
顾姝斐也只是敷衍的,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内。
若她当真听话嫁去苗疆,那顾姝斐这仇还怎么报?
所以苗疆是不可能去的。
但是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不去苗疆呢?
该死的苗疆,该死的使者,这件事说不定还同惜月殿的人有关系。
她头一次意识到,就算来了这里自己也并非是万能的,总有一些事情是自己无法解决的。
日暮西沉,天气渐渐回暖。
冬日里的炭盆都一一撤了下去。
翠烟有些着急的看向坐在屋内的顾姝斐。
从从领了那圣旨过后,一直到现在,她家小姐就只喝了一壶茶水,糕点与晚上都还未曾用过。
她不明白做公主不是一件好事吗?
为何小姐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再次走进屋内,小声的朝着顾姝斐开口,“小姐多少吃些东西吧。”
“拿过来吧。”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翠烟高高兴兴的下去准备膳食。
多想无益,她已经决定夜里将偃师唤来商量此事,苗疆他是决计不能去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打定了主意,又听到翠烟小声的询问她松了口让翠烟把膳食端到屋内食用。
夜半三更。
在打发了翠烟去别的屋内睡觉之后,顾姝斐取出一把匕首,这次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在手指上划了一刀。
瞬间鲜血随着手指一滴滴落在雪色的手帕上,像是开出了一滴滴艳丽的花朵。
“你大可不必伤害自己来呼唤我。”
清冷熟悉的檀木香出现在屋外,伴随着声音渐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