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如此猜想,心情稍安。在这黑灯瞎火的深山密林,要想寻找到的洞穴口绝非易事,那就让他们慢慢找去吧,当务之急是如何脱困。
这时,只见前方黑暗中的箭峪岭山腰亮起了火光,开始只是一点,随后越来越多……糟了!这不正是山洞口的方向吗?无缘无故的亮起火光,远远看上去就这么亮,这绝对不是点灯照明,这也肯定不是欢庆活动!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纵火!这很可能是上官将军率领杀手们干的!
莫非,山洞已被他们发现了?然后发生了激战?那么,这里又变成了苦湖庄?华歌想起去年冬夜的那场偷袭,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果然,前方的山路上出现一批黑衣人,走近后才看清,正是上官将军率兵返回。怎么了?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
华歌心里干着急,而看情形,他们好像并没有胜利的喜气!
只见陈校尉怒气冲冲大步流星而来,飞脚踢起地上的古布!
黑暗中,古布的身躯就像一块抹布被风吹起来,在空中连翻几个滚,才落地停下!这一脚非常重,古布会不会被踢伤了?
陈校尉气急败坏的吼:“杀!给我全部杀光!片甲不留!”
“且慢!”上官将军沉着老练,吩嘱左右:“升堂审讯!”
黑衣人齐声暴喝,分头准备去了。
现在,整个营寨成为牢狱!黄花的药房里有火炉,正好就地取材,这里就成了刑堂。
上官桀知道古布的厉害,仅凭直觉便知,可能是贼寇首领,因此对古布重刑伺候!
华歌和其佘人都瘫倒在广场中央,四周点起了火把,熊熊火光,照耀着整个广场上横七竖澳剑士,人人都知道,下一步有生命危险,却是浑身瘫软……这种感觉,比死囚在刑场上跪着等待刽子手举起屠刀,还要无奈!
“!从实招来!”药房里传出凶猛的吼声,夹杂着刺耳的抽打声!很可能,古布正在遭受严刑烤打!
“把外面的人犯带进来!”这是陈校尉的声音。
“诺!”几个黑衣人话音刚落,人已出,每人手提一名剑士拖进屋内。
“招是不招?”稍候片刻,只听陈校尉一声怒喝:“杀!”
灯光耀眼下,一具尸体被扔出来了,脑袋已被砍去,断颈处血肉模糊的……怎么了?他们下毒手了?大开杀戒了吗!
华歌心里一紧!难道,夜袭苦湖庄的惨剧又要重演?
“上官将军!不要欺人太甚!”这是古布的声音,他解毒了吗?
就在华歌骇然之际,一个个剑士就像病鸡似的,被人抓进屋内。也许是服装和相貌特征,黄花、华歌和胡石也相继被拖进屋内……
这还是曾经的药房吗?
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房间里血流遍地,一滩滩血泊里,赫然几颗人头,摆得整整齐齐,血泪纵横,却死状安详……火炉上烈焰熊熊,有几把铁钳子烧得通红,一张病床已经掏空棉被铺垫,直剩下木板,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壮汉,只能看见赤裸的双脚丫上皮开肉绽!
案上的铜药杵上血迹斑斑,药臼滚落在地,青石药船里还遗留着细碎的粉末,碾盘里沾满了血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这里的各种医药器具,就成了严刑逼供的绝佳刑具?
上官桀正襟危坐,气定神希旁边伺立着陈校尉和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他们已除下蒙面头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招是不招?”一名膀大腰粗的黑衣人操起炉火中烧得通红的铁钳子,直接插到病床上的人身上,顿时冒起一股白烟,响起吱吱的炙烤声和焦糊味……可是那人始终一声不啃!
“是条汉子!”上官将军冷笑一声,眼光扫过,停留在胡石惶恐的脸上。
“给此人解药!”陈校尉看胡石长得高大魁梧,想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