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大吃一惊……我的老爷!这是哪里,这是翠云楼还是我的将军府?
汉武帝太初元年,大兴土木,兴建北宫、桂宫、明光宫、建章宫,开凿了昆明池和上林苑,前后历时九十年。
建筑起当世无双的皇城,雄关峥嵘,宫殿巍峨,府邸豪雍,华街幽巷!
城内共有闾里一百六十,室居栉比,门巷修直,人口达二十万余。城内的商贾富户主要集中在西北隅的横门大街两侧,共有九市,酒楼茶斋,作坊林立,车马喧嚣,繁荣盛世!
城东北隅的宣平门附近是居民区,面积过于狭,很多老百姓只能在城外安家。
街道上,一辆破旧的牛车拖着满满一车瓜果蔬菜……
可能是生意不好,没有买完,时间耽搁久了,几乎腐败变质,散发着阵阵臭味!熏得守门的几个军士恶心,破口大骂拉车的两个灰衣人,恨不得一脚踢出城去!
出了城门,牛车在大道上平稳地行驰着。
城外的街市也很热闹,车马喧嚣,人来人往,经过一条十字大街,牛车拐入了一条乌篷叠影的沿河大道,再拐个弯进入偏道,进入嘈杂熙攘的街区集市,然后再拐入另外一处路,再进入一片喧嚣繁乱的住宅区……
古布手执鞭,煞有介事的吆喝着,驾驭着牛车拐来拐去的,拐得华歌都有点头晕了,他真是佩服古布的耐心和胆大心细!
再绕一圈,绕过了霸桥以后,往霸陵方向加速行驰,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牛车拐进偏僻路,进入一片破败萧条的贫民街区,又拐弯进入一条深巷,到一处老宅院处停下。
此时,屋里走出来了七八个大汉,非常强壮,领头的正是石忠和石孝,他们迅速地抬下车上的大大的箩筐,翻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大竹笼子,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进屋内,关好了大门。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竹笼打开,里面的麻袋内似有活物在蠕动……
华歌和古布两人都是一身灰色对襟粗布短衫,两人脸上胡须贴得好好的,只露出眼睛闪烁着,这是华歌出的主意,始终不要把假胡须摘下来。
就像一头即将贩卖的肥猪,李广利手脚捆绑着,嘴里的布团被抽出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见了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磕头求饶!
第二清早,江齐风尘仆仆地赶到贰师将军府上。
就在书房里,上官桀呆立一旁,脸色发白,陈校尉手拿一封粗布密函,神色紧张!
陈校尉眼见江齐强自镇定,不禁问道:“江公子,事关重大,如何是好?”
江齐仔细的看着密函,没有言语。
上官桀忧心忡忡,问道:“江公子,要不要调兵?”
“不必,两位放心,”江齐面色冷峻:“不可打草惊蛇。”
“可是,李将军如何救出?”陈校尉是急性子。
“二位莫急,切勿中了贼寇奸计。”江齐倒是沉得住气。
“江公子,可有妙计?”
“陈校尉,府内事务,秩序照常,”江齐特别补充一句:“切勿惊动将军家眷。”
“诺,卑职马上安排。”陈校尉转身而去。
“江公子,贼寇要以剑赎人?”上官桀忐忑不安,毕竟他护卫有失,责无旁贷。
“笑话,大胆贼寇,找死!”
“若不拿剑去赎人,如何救出将军?”
“剑?那柄剑,早已献给皇上。”
“可,可有别的方法?”
“其实,救将军也并非以剑交换。”
“那,江公子的意思是……”
“多给些金银珠宝,或许可以。”
“可是,贼寇只要流星宝剑。”
“这伙贼寇,胃口不哇!”
连续两,贰师将军府上秩序照常,没有任何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