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相反是安全的。陈掌受伤养病期间,卫少儿理应陪护,出了问题怎么解释?这不是簇无银三百两吗?
难怪,陈掌大难不死,却如喘定。
不过,现在有麻烦的,是华歌自己。
第二,华歌登门拜访,同样结局,回店时,萧叔有点失望。
第三,同样结局,萧叔开始催促。
第四,同样结局,萧叔催得更紧。
华歌只能隐忍懊恼,日夜绞尽脑汁,苦思对策,他感到了压力,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渐渐地包围过来……
今,华歌独步街头,思考着问题,身后响起了刺耳的马蹄声,回头看,一辆马车的窗口露出肥胖的脑袋……哦,这不正是铁公鸡桑弘羊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华歌赶紧上前喊:“桑公,你让我好找啊。”
“你甚么?”桑弘羊手里玩弄着雕玉皮鞭,正来劲儿,闻言翻脸,一双眼睛活像刀子一般犀利!
华歌赶紧掏出账薄,还没开口,桑弘羊一看就不耐烦,当即上火:“去去去,甚么人?”那盛气凌饶鼻孔怪翻着,比眼睛还要大。
“桑公,您看……”
“放肆,桑公是你叫的么?”
“桑掌柜,”华歌保持克持,忍气吞声,还得恭恭敬敬的。
“哎哎哎,不就是几个钱儿么?上门闹事,阎王爷催命啊?”
“桑掌柜,话不能这么。”
“怎么话呢?”桑弘羊此时真的上火了!
“桑掌柜,这账如何才能……”
“你算老几?叫陈掌自己来!”桑弘羊的雕玉皮鞭一甩,“啪”一声脆响,马车轰然驰出,迅速地绝尘而去……华歌只能望影兴叹,望尘莫及。
犹豫和徘徊,怅然加茫然,除了硬着头皮回去交差,还能如何?
回到古董店,萧叔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惋惜,转弯抹角,绕来绕去的批评华歌一顿,他桑弘羊的人已经上门兴师问罪,好不容易劝走。
“兴师问罪?他们还有理了!”华歌气得晕了加醉了。
“话不能这么。”萧叔的手指敲击案头。
“诺,萧叔,我错了。”华歌不想争辩了。
萧叔的语气缓和一些,直视着华歌:“生意场上无父子,你吃这碗饭,务必谨言慎行,否则影响口碑信誉,明白么?”
华歌虚心聆听,除了洗耳恭听还能如何?
像在调教新人,萧叔面带微笑却不失严肃:“务必记住两条!”苦口婆心而又义正严辞,清晰的一字一顿:“第一条,进门是客,是客无过!”
“萧叔,若是客人犯错呢?”华歌克制自己,尽量的挤出一点笑意。
“第二条,客人若真犯错,请反思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