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朱安世信步而来,进入香园茶坊的一间雅室里,两位汉子已经恭候多时了,慌忙起身施礼:“大哥,出事了。”
一年光景,朱安世有点发福了,而眼神依然冷静,他默然入座,慢条斯理的品茶,冷眼斜瞥二人:“何事?休得惊慌,慢慢道来。”
汉子神情焦急:“大哥,赤水河那边,兄弟们失手了。”
“哦,失手?如何失手?”
“不清楚。”
“查清楚了么?”
“尚未查清楚。”
“蠢才!”朱安世呲之以鼻,压低语声训斥:“多派人手,务必查清楚!”
“诺,大哥。”汉子神情紧张,唯唯是诺!他犹豫片刻,不得不直言相告:“只是……”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只是……折了几个兄弟?”
“几个?”
“十……十七个,而,而且,全死了……”
“十七个!全死了?”
汉子不敢答腔,垂首低眉,准备受罚。
朱安世手中茶杯差点砸下,却突然停住!他的眉头迅速凝成一个寒冷的疙瘩,他缓缓收回茶杯,喝了一口浓茶,垂思不语。
“大哥,弟,人无能,特来请罪,请责罚。”
“不急,有责罚你的时候!”
“诺!”
“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朱安世眼神冷淡,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不知是官府的人,还是道上的人。”汉子愁眉苦脸的。
第二下午,三人又在香园茶坊的雅室里聚叙品茶。
壮汉慎重的禀告:“大哥,是这样的,”他神情惶恐:“我们有几个兄弟,劫了一艘南方来的客船,可是刚刚得手,却又栽在另一伙人手里。”
“什么人?”朱安世满腹狐疑。
“不清楚。”
“嗯?一问三不知,你活腻了!”
“大哥饶命,”壮汉惊恐四顾,压底声音凑近咬耳朵:“大哥,这伙人还在船上呢。”
“是吗?”朱安世淡然饮茶,面部肌肉活动活动一番后,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正是,他们跑不了。”壮汉赶紧过来蹲下,轻轻地给朱安世捶腿揉脚。
“给老子看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