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敢来?”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都是个死字。
“是么?”
“不是么?”
“此言差矣。”
“此话怎讲。”
“这么讲罢,”宁成的笑脸,令人不寒而栗,不敢正视,老金丝猴夸张的纵了纵鼻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令人兴奋的血腥气,而他的语气更是充满了血腥气:“老夫要你死,你就得去死,就算你不想死,也得死。”
“是么?”华歌依然不卑不亢,其实,根本就没有撑腰的杠杆,而他的语气不甘示弱,照样针锋相对:“要是不想死呢?”
“哼哼,想不想死,都得死。”
“你了算?”
“我了算。”
“那么,如此来,该死的人,会是谁?”
“你以为,不是你么?”
“很难,人活百岁,终究一死,不过,不是现在。”
“下去,继续罢,你以为凭一张嘴,满嘴废话,巧舌如簧,巧言令色,即可幸免一死么?”
“我不想了,话已完。”
“还不闭嘴么,将死之人。”
“那要看你的刀快不快了。”
“放心,千刀万剐,游刃有余。”宁成一脸阴笑,抚摸着金光闪闪的铜豹啸月环首刀头。
“这么锋利,还要流星宝剑干什么?”华歌丝毫没有视死如归的豪情,反而是一幅嬉皮士的模样,这种口气,相反让噬血成性的大魔头颇感兴趣。
“无稽之谈,你以为,就凭那些花纹,老夫会放你一条生路?”
“这么,还是没有找到?”
“嗯……”宁成不是语塞,不知死活与令人可疑,容易混淆不清。
“大名鼎鼎的济南都尉,事一桩,有足挂齿?”
“大人,此厮故弄玄虚,装疯卖傻,少跟他废话。”田春秋凑过来,他的嘴巴很厉害,可是根本就没用,王贺和暴胜之等人也是欲言又止,干瞪眼。
“尔等还枉称英雄豪杰,认识花纹钢么?”华歌双目炯炯,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他没有胡袄,古文也学得不错,所句句属实,流星宝剑上奇怪的钢铁花纹,是亲眼所见。
花纹钢是现代法,古人何时命名,无从考证,面对大眼瞪眼,华歌干脆直:“百炼钢,知道么?”
暴胜之早就不耐烦了,鄙夷断喝:“放肆,还千炼钢呢,纳命来,杀!”
宁成嗡声嗡气:“且慢,滚开!”
华歌朗声道:“听着,宝剑乃千锤百炼而成,剑面上的锻纹,颇有讲究。”
“下去!”
“铁久炼成钢,钢久炼柔纯,再炼成青,更炼成宝。”
“就这些,想饶你一命?”
“听清楚,剑分为六等。”
“哪六等?”
“铁剑、钢剑、纯钢剑、柔钢剑、青钢剑和宝剑。”
“完了么?”
“生铁百炼成钢,所以称为百炼钢,千锤百炼,锻造成纹,其锻纹分为古松纹、羽毛纹、菊花纹、流水纹、鱼肠纹、团打纹、螺旋纹和马牙纹等。”华歌如数家珍,侃侃而谈,信口开河,口苦悬河,滔滔不绝,就差出了现代的马来克力士纹和大马士革纹。
宁成的眼神,由冷酷变成冷漠,又变成冷静,华歌还看出了一点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