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赏赐都是沈安多年辛勤努力、英勇作战的见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士兵们一丝不苟地工作着,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他们不时叮嘱对方要小心,生怕有所闪失,毁坏了这些珍贵的物品。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与府内的混乱显得格格不入。
沈鹤之扶着老夫人出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
她瞪着项锦竹,眼中满是愤怒与质问。“项锦竹,你是要造反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威严,不容置疑。
“老夫人,我和沈安决定带着一家人搬出去住,就不陪着您老人家了。”
沈安在一旁作揖后也决心离去,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决绝,“母亲,你明知道我只有知意这一个女儿,你这般将我女儿关入祠堂还企图纵火烧死她,恕儿不孝。”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沈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瞪圆,气得浑身发抖。她手指着沈安,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反了!你们都反了!”
沈安和项氏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车轮碾过石板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街道上。
车厢内,项氏紧紧依偎在沈安的肩膀上,眼中满是担忧,“夫人,明日便是青禾回府的日子,我们这一走,青禾该怎么办?”
项锦竹沉默片刻,心事重重,她知道沈安的担忧不无道理,再怎么说沈青禾也算是她的女儿,明日便是青禾回府的日子,他们这一走,青禾的命运将如何,他们不得而知。
她不断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让她的身体颤动,手里的佛珠也随着她的手攥得更紧。佛珠上的血迹逐渐被她的手心浸染,一片鲜红。
她抬起头,看着沈安,声音微弱,“你曾说过非我不可,沈青禾当真是你女儿?你当真碰过宣婉?”
宣婉,很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当年江南闹饥荒,宣婉从那边逃亡过来,府里好心收留了她,在府中当个杂役。
不料,沈安刚班师回朝,与京中好友多喝了些酒,回到府上已经是昏迷不醒,哪里还会记得具体的事,迷糊中感到有人扶他回房。
次日便被人发现宣婉赤裸地躺在沈安的床上,宣婉赤裸地跪在地上乞求少奶奶和老爷的原谅,说是昨晚老爷将自己当成夫人,要了她。
沈安毕竟是习武之人,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是心有不甘想要反抗,但在力气悬殊之下,也毫无还手之力。
项锦竹听闻此事,气得浑身发抖,她深知沈安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此事必有蹊跷,奈何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
沈安看着项锦竹,心中一阵揪痛。他深知项锦竹心中的疑虑和痛苦,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温柔。
“锦竹,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沈青禾是我的女儿,我碰过宣婉也是事实,酒后乱性是我的错,从那以后我再不沾酒,再没有半点逾矩之处。”
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决心,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项锦竹看。项锦竹听着他的话,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
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露出一抹杀意。
沈青禾,上一世你害得我女儿好苦,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马车颠簸,项锦竹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脑海里回想起一个道士的模样。那道士,面容清矍,眼神深邃,身着青袍,手持拂尘。
他曾预言自己的命运,告诉她前世今生,道士的话,项锦竹记得清清楚楚:“知意乃天选之人,命中注定有不平凡的命运,莫要与天意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