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直军阵地不远处山间的几个炮兵侦察哨,通过65型剪型炮兵镜,清晰观察到远处的烟花秀。
当即对炮击坐标进行修正,随后通过步话机,迅速上报给后方各炮火单位,让他们修正射击诸元。
后方炮兵可没有闲着,修正射击诸元后,装填手穿着单薄衣服,从弹药箱中拿出炮弹,继续装填入膛。
120辆各式轻型坦克、装甲车,车体上铺着伪装网、挂着树枝,大老远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团荆棘。
他们早就躲在阔叶林间整装待发,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兄弟们,该我们上场表演结束这一切了,步兵给我紧跟在坦克、装甲车身后,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说罢,指挥官钻进坦克,携带三千多名杀气腾腾步兵,趁着炮击敌军阵地的功夫,迫不及待向浦城进发!
闽省地区有很多山脉不假,但是卫国军的进攻路线是城池。
而大部分人口较多的城池,毋庸置疑都是修建在地形平缓的地区,而浦城也是如此,城外得地势较为平坦,装甲部队作战完全没有问题。
与此同时,浦城外阵地上的直军可就惨了,卫国军这种炮弹不要钱,纯土豪的打法,导致每一秒钟,都有冰雹一样的炮弹砸落在士兵的头上。
土石、弹片飞溅,工事摧折,但凡炮弹所落之处,直军们被炸得七零八落,士兵的伤亡那是居高不下。
城墙上罗万申、江翼、张帛羲等人,远远的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城外阵地上情况,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他们的兵被炮火、弹片无情的撕碎,江翼、张帛羲两人眉头紧锁,拳头更是不自觉捏的死死地。
他们此刻最恨的不是卢萧嘉,而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督战官。
一名伤痕累累的团长,冒着炮火冲进城内,向江翼哭诉道:“卫国军的炮火太猛,我们师属炮营十几名山炮也早毁在轰炸中了,弟兄们实在是顶不住!”
“江师长,你快下令让我们撤吧,就是向卫国军投降也好呀!”
督战官眼神不善,嘴角一撇,“不许撤,你们必须给我顶住!”
张帛羲彻底憋不住了,拔出勃朗宁1900手枪,一把揪住督战官,“特么的,姓许的狗东西,你不要仗着在扶桑国读军校时,跟孙大帅做过几年同学,就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
“你……你……张师长,你千万不要激动,小心你的枪走火!”这位姓许的督战官感受到张帛羲身上浓烈的杀意,吓得腿抖若筛糠,都快站不稳了。
张帛羲最终没有杀督战官,不过还是给他放了狠话,“姓许的,你给我记住,你只是个督战官而已,要认清你的位置,少在我们指手画脚!”
几人结束争执,而卫国军的炮击不知从何时起,也默契的逐渐停歇。
“卫国军的炮停了,他们要开始进攻了!”罗万申叫停众人,先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不过因为硝烟、尘土还未散去的缘故,视野中格外模糊。
防守城外阵地上的直军,这下又吃了一轮炮弹,伤亡率那是直线上升,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血腥味和硝烟味混杂在空气中弥漫着,城外满目疮痍的阵地上,七零八落的布满大小各异的炮坑。
卫国军山地8师的坦克营和三千余步兵,还未等幸存的直军反应过来,便采用坦步协同的队形,气势汹汹的向着浦城外的阵地发起冲锋。
当推进至约两三百米处时,在督战队的威慑下,不少直军士兵还是鼓起勇气,重新架起未损坏的卅节式重机枪,对前方这些铁疙瘩反击。
“哒!哒!哒!”
可惜子弹打在坦克、装甲车上那是根本没用,而他们为数不多的山炮,也早就被摧毁了,而炮兵也基本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