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都下去了,刘知州有一脸谄媚的对着裴聿珩说到:“世子爷,今天小女听说您来了,特意想要为您弹奏一曲,您看……”
裴聿珩也想看看刘知州还想耍什么花招,淡淡的开口到:“那就看看吧。”
听见裴聿珩有兴致看一看,一旁的刘夫人立马给了身边的侍女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就缓缓的走了进来,长着是挺好看的,就是看着眼熟,再往前走了两步,这个少女停在了裴聿珩的面前,裴聿珩才认出这个少女正是刚才跟墨白搭话的那个。
她好像是说了是刘知州的女儿,刘知州就这么一个女儿吗,没想到还能看见他,真是晦气。
还弹奏一曲看着就不正经,早知道是他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出来的。
刘清也看见裴聿珩和墨白了,难怪能在自家院子里到处走,原来是贵客啊。
刘清也见没有人说话就自顾自的坐在侍女刚搬过来的凳子上,在演奏之前刘清也轻轻地用自己的指甲慢慢划过琵琶的琴弦。
刘清也的琵琶是得到自己母亲的全部的传授的,那一手的琵琶演奏的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让人听了都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裴聿珩身为肃王府的嫡子从小到大什么的琴声没听过,心思压根就没分给下面弹琵琶的一丝,低头细品了两口茶,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墨白,正十分认真的在欣赏。
裴聿珩看见自己的墨白马上都快被勾走了,那里还坐的住,朝着下面弹琵琶的刘清也就出言嘲讽到:“行了别弹了,跟弹棉花似的,本世子的耳朵都快聋了。”
墨白心中默默吐槽到这狗世子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自家表妹弹可是得了小姨的真传这琵琶弹的可是很好听的。
刘清也立马收住手,抱着琵琶跪了下去。
刘知州见自己的女儿惹到裴聿珩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世子,我这就让小女下去。”
裴聿珩现在就想让她赶紧消失在墨白的视线里,铁青着一张脸,冲着刘清也摆了一下手。
抱着琵琶转身的刘清也眼眶渐渐红了。
刘清也的身影渐渐消失,裴聿珩的心里也慢慢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女儿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要不就把她给黄大人,还能有点用,现在惹世子不快了,以后还指不定给自家闯什么祸呢。
刘知州府上的宴席做的丝毫都不比自己从前在家里吃到过的差,喝完一口汤的裴聿珩,拿着勺子带着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刘知州一眼。
“刘大人,本世子这宴席也吃完了就不留了。”说完也不等刘知州回话抬脚就向外走去。
墨知留在原地跟刘知州说:“我家世子说了,他和翼州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决定要再待上几天。”说完便跑去追裴聿珩了。
裴聿珩去刘知州家时走着着急,回客栈的路上,裴聿珩特意放慢了脚步,发现翼州城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细看路上的百姓都是瘦骨嶙峋,双眼无神面上无光的,一看就知道这座城里的百姓对生活没有热情,不报希望了。
裴聿珩带着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一个卖木雕的摊子,裴聿珩在摊前慢慢蹲了下去,拿起一个兔子的木雕问到:“老伯,这个多少钱。”
老伯见有人光顾自己的摊子了,表现的非常高兴,“客官,那个是二钱银子。”
裴聿珩把木雕兔子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看,“老伯,这木雕你雕刻的如此精致,只卖二钱银子怕是赚不到什么银子的吧。”
老伯一脸有苦难言的说到:“这位客官,你是有所不知我们这翼州城,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谁还买这些东西啊。”
“这翼州最近是受了什么灾了吗?”裴聿珩不解的问道。
“这翼州城那是有什么灾啊,是有一只吸血虫,快要把百姓身上的血给吸干了。”老伯继续叹息的说道。
“老伯说的可是翼州城的刘知州。”裴聿珩问道。
老伯一听裴聿珩问了出来脸色马上就变了,对着裴聿珩就说自己不卖了,左右瞅瞅见没人看见马上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裴聿珩站在一边脸色阴沉的可怕,一个小小的知州竟如此骇人,可知他平日里是如何做派了。
裴聿珩一路上一边走一边看,这翼州城里的乞丐竟然比外面官道上的还要多。
等裴聿珩回到了客栈在下面坐着喝茶休息,没一会儿,就看见墨炽和墨笙回来了。
两人向裴聿珩行了个礼,墨炽开口到:“世子,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刘知州可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