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的人怀疑我们昨晚没有打麻将,而是在暗中毒害盟主。”
“那毒害完了你们留在这儿干嘛?不早就跑了吗?”
庸大夫淡然施针,闻言点头:“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他们认定我们丹霞宫的人是下完毒还乖乖带着等人找上门的。”
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周围一圈人都能听到,那些个杀上门去想要在赵盟主跟前立立功的英雄好汉这会儿尴尬得冷汗直冒。
龙盛哭笑不得,小声嘀咕:“……好离谱的剧情,我就算日更两万要赶稿的时候都写不出来。”
“两万?”
“两万字。”
“……龙少侠,好笔力。”
龙盛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们不写文言文,怎么说话就怎么落笔。”
庸弋听了,于是改口:“龙少侠好啰嗦。”
龙盛:“……”
庸弋最后两针是放血,银针慢慢扎入赵盟主指尖之内,接着猛地一拔,他去过帕子垫在下方,就看黑血从创口处流出。
至此也算大功告成,赵自来的眼皮子动了动,很快睁开了眼。
“师父?”
“夫君?”
几人凑过来,一下子将庸弋挤到床头处。趁着他人没注意,庸弋故意将其中一针飞速扎在了赵自来的喉口。本想说话的赵盟主立即咳嗽起来,言语含糊得像是要说什么。
庸弋急忙凑上前去,装模作样:“嗯嗯,是是是……赵盟主你好好休息,我知道这事儿和丹霞宫的人没关系。”
赵自来瞪大了眼看着庸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又想说些什么。
龙盛倒是个反应快的,一听庸大夫这说话的路子就知道肯定在阳奉阴违,连忙也跟着上前,将耳朵贴近后连声称是:“好的好的,师父您放心,哪怕您受着伤,我也一定会把这武林大会给办好。”
赵自来让他这个逆徒气得吹胡子瞪眼,庸弋急忙给他拍胸顺气,就看他瞪了瞪眼,扭头又晕了过去。
旁边的盟主夫人立即一声哭嚎:“夫君呀——!”
庸弋一面收拾自己的药箧一面道:“夫人,盟主只是睡着了,不是没了。”
那女人好似惋惜叹出一口气,幽幽怨怨瞥了他一眼。龙盛忙笑眯眯揽到中间,挡住她投向庸弋的视线,刻意问道:“小庸大夫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招什么桃花?”
说这话时,龙盛不忘轻轻拉起庸大夫的手。
“哎,还好我是个男人,要我是个女人,就是碰到你,恐怕都要让玉宫主砍了我这一双好手。”
身后妇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庸大夫倒也会跟着龙盛的话往下说:“还好还好,来时都见的男人。哦,倒有一人……”
庸弋说着朝那妇人投去目光。
妇人连忙苦笑,正想解释,好在庸弋先道:“不过想来妇人也是因为忧心盟主,所以一时间如此慌乱。我娘子一定会理解。”
二人说着这话,相伴离开。出了门龙盛先笑出了声:“想不到庸大夫你还有这么一面。我还以为你是丹霞宫唯一的良心呢。”
“嗯?若是我们宫里其他人听到还以为你在骂我。”说罢这话,庸弋自己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知道从何时起,丹霞宫成了“我们”,他早把自己归入其中。龙盛想起昨夜那输的一败涂地,也是感慨:“说得对,一个扮猪吃老虎,把我底裤都赢走的人,哪里是什么善茬?”
庸弋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话了,他这会儿虽然人还是有些困乏,可替人施针以后,倒是清醒过来。再回去睡也不现实。想了想,他便问龙盛厨房的位置,打算给玉天凰做了早膳再说。龙盛看他要走,不忘提醒一句:“哎,庸大夫,去的时候记得跟玉宫主说一声!这武林大会准时召开,让他们可别熬夜了。虽说我来主事,但也有别的眼睛盯着。”
庸弋冲他摆摆手当做知道。
他这甫一拐弯,莫名被人拽住了手臂往巷子里一拉。庸弋如今都见怪不怪了,撞上这种事,长叹一口气来只唤一句:“师父,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