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就在我近前伺候。”萧晚藜转身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
“是。”玄安低头。
那抹无法忽视的红色让他心惊胆寒。
“起来吧。”
玄安起身,不着痕迹的打量这间营帐,然后微微垂手。
时光静谧,萧晚藜拿过一本军书看的入神。
而玄安就站在一边,脖颈处还有红色指印的掐痕。
祁朝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你下去吧,换身衣服,今日不必再来了。”是祁朝开的口。
玄安看了眼萧晚藜未动。
“祁副将开口,你自当遵从。”萧晚藜放下书籍,好笑的看着他。
玄安低头,作势要撤出去。
“即便不是祁朝,无论哪位将领、士兵即便是最下等的炊事班,她们的话你都得听。”
“是。”
这话无疑是将玄安贬到尘埃里,足见萧晚藜对玄安有多不喜。
说到底玄安被留下伺候萧晚藜,就算是萧晚藜的独属军伎,即便是军伎之身,于公于私也是可以不听其他将领的号令的。
可萧晚藜丝毫颜面不给他,真真将人贬到了尘埃里。
饶是如此,玄安还是那副自持模样,未有慌乱,能做到这样面不改色,倒叫他更加清逸出尘。
玄安退下后,帐篷里只剩下萧晚藜和祁朝两人。
“阿藜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为何还要羞辱他?”祁朝放下剑,转身不解问道。
即便是军中将领抢夺玄安,按照萧晚藜的性格也不会过多怪罪玄安。
说多了玄安也不过是利用美色叫她人为之争抢,或许是自保手段。
“一介军伎,目中无人,心高气傲,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若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祁朝沉思:“这个玄安确实有问题,还要杀吗?”
萧晚藜沉默片刻,缓缓道:“此人不简单,我总觉得他另有目的先留他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先回府吧。”
萧晚藜起身。
“外面雨大!不如今日在军营歇下吧。”
“不了,小迟还在等我。”
见祁朝未有动作,萧晚藜回头看他。
“我便不回去了,军营里还有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