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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老实的点了点头:“谢家从来苛待二子,二子的卧房就在后院柴房。”
“与我家卧室一墙之隔,每夜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谈到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她有些来劲:“那天夜里,谢家老二的房里传出响动。”
“夜半时分,一声惨叫吓死人了!”
“我觉轻,惊醒过来,就听见那惨叫声好像是被人用枕头蒙回了嘴里。”
这老妇神秘看向沈晏道:“您猜,我听见什么了?”
她倒是会挑得很,八卦也挑着长得好看的男人。
沈晏却只斜眼看她。
眼神冷厉得她不敢卖关子:“我听见隔壁屈氏在嘤嘤的哭。”
“隔壁谢家当家的说,幺儿,莫怪爹娘。”
“家中实在家贫,养你那么大,总要为家中做点牺牲。”
老妇故弄玄虚的说完,赵鲤缓缓吐了口气:“听闻盛讼师曾在坊间收集了一些,谢家老二不在凶案现场的人证口供。”
赵鲤的话一出口,老妇面色发白就欲否认。
盛讼师所说的人证口供,都是秘密进行,明面上谁也不敢招惹石家那种人家。
“别担心,经此一遭,石家威胁不了任何人。”
赵鲤宽慰了一句。
这老妇才肯松口:“谢家老二是个勤勉的孩子,凶案发生那日,盛讼师找他定了条江里的松鲥鱼。”
“他捕捞许久,哪有时间行凶杀人。”
“再有回家时,一身干干净净,手里提着盛讼师给的松花糕。”
“看我孙儿嘴馋,还分了我孙儿一块。根本不像他爹娘兄姐所说的,一身血衣很晚才回家。”
这老妇,别看年纪大,八卦思路条理清晰,帮了很大的忙。
赵鲤这才叫她起来。
又核对了一下卷宗,本想在身上掏摸些赏银。
却发现自己兜里,已经没剩几个大子。
一直以来她都只有月银支撑生活,皇帝赏的黄金氪金给系统。
在盛京全靠当米虫,吃蹭沈晏和公家食堂的。
到了外边,吃的玩的就都得花自己钱,在清崖县浪荡玩耍了几天,早穷得叮当响。
捏着荷包,赵鲤正欲叹气,就见沈晏给那妇人递去了一小块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