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顿时来了兴致,一转头刚好瞧见承禄,指着盒子道“禄公公,你替我拿下来,我想。”
承禄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竟然不知道这里藏着个盒子,他只觉不妙,但小太子又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承禄最后只得慢悠悠地取了下来。
云潇小脸上明明写满了迫不及待,却动作矜持地掀开了盒子。
承禄到盒子里的东西,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老脸红成了个熟透的柿子。
盒子里装的是个白玉材质的东西,周身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成色极佳,并无一点瑕疵,这么大块玉,一就价值连城。
可它的形状
这是根玉势。
承禄自觉发现了陛下和云相之间的小秘密,脸尬得通红,心扑通扑通地跳,刚准备把盒子按上,小太子动作快了一步,已经把玉势握到了手里。
细细把玩。
边摸边自言自语“怎会做成这样式”
承禄脸烧得通红,顾不得尊卑地和小太子争抢。
“你在干什么”
云歇自觉这两日冷落了宝贝儿子,听管家说儿子去了萧让那儿,父泛滥准备接他回去,一进来就见承禄在欺负他儿子抢他儿子的东西。
承禄心道了一声完了,但转念一想,他这是在维护云相和陛下的颜面啊,云相会暗中感激他的。
小太子很执着,和年老力衰的承禄手劲不相上下,已经来不及了,云歇清了那东西。
然后脸,肉眼可见地从白皙变粉,然后红得滴血,整个人都隐隐冒着热气。
横波流转的眼里怒火中烧,又羞愤暗藏。
解决了政事的萧让正好回来,一进殿就瞧见云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萧让的视线缓缓落到了那个他藏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脑袋里跟着“轰”的一声巨响,心道一声“完了”。
云歇夺门而出,萧让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拽回来。
小云潇搁下了那形状丑陋的东西,又白又长的指头戳了戳边上生无可恋的承禄,若有所思“我感觉我爹和我父皇好像又要吵架了。”
承禄“”不是好像,是板上钉钉。
来这东西云相还不知道的样子。
殿门口云歇拨掉了萧让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恼羞成怒“背着我藏这种东西,你很想啊”
“我不想相父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萧让拦住他去路。
云歇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让开”
“相父你听我解释”萧让耍赖地把人抱回去放下。
崽正眨巴着大眼睛着,云歇不好太失态,别过脸不萧让欠打的脸,声音里透着冰碴子“好,你解释。”
萧让斟酌字句“李御史被贬官,想讨好朕,就铸造了此物献上”
云歇打断,抬眸似笑非笑“所以你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