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得意,他这是螳螂捕蝉。
云潇好奇心蓬勃,却又不想被爹爹抓到,就只能乖乖先回去躺着了,准备明日白天一探究竟。
第二日一早,云歇因为阿越怀孕快要生了,所以备了礼自己去探望,把崽丢给了萧让。
萧让顺理成章改了晚朝白日里陪云潇读写字。
这会儿崽正坐在萧让腿上扭着腰动来动去,萧让暗暗纳闷不已。
宝贝儿子的定力明明大人都自愧不如,以前没他着都能沉迷本小半天坐得端端正正,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子
秘密近在咫尺,云潇抓心挠肝,父皇却成了他通往求知彼岸的拦路虎,云潇很想把父皇赶走。
云潇大眼睛转了转,软着嗓音撒娇“父皇,我饿了,爹爹总说父皇做的东西好吃,云潇也想吃。”
萧让瞬间有点飘飘然,感动地想流泪,他崽竟然会撒娇了,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父皇去做。”
云潇乖巧点头“谢谢父皇。”
等萧让走了,云潇眼里才划过得逞。
他瞥了眼边上碍事的承禄,笑得甜甜的“禄公公,我去小解,您年纪大了,好好坐着休息一下。”
承禄瞪大眼,一时受宠若惊,感动地想红眼睛,小太子极少说这种话,所以才格外令人意外动容。
萧让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太飘,都忘了问崽想吃什么,立马折回去,却发现崽不在屋子里,叫醒昏昏欲睡的承禄“云潇呢”
“去出恭了。”
“这么久”萧让觉得哪儿不对劲。
事实上崽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对劲,崽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故意支开他。
崽有事瞒着他。
萧让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一路问着下人,成功尾随宝贝儿子到了库房外。
萧让听见库房里崽对着库房守的仆役说“爹爹叫我过来拿东西,你们都出去。”
萧让立即躲了起来,暗暗心惊,崽才多大啊,连他都瞒过了。
萧让痛心疾首,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懈怠了。
痛心疾首完,又暗暗得意。他这是螳螂捕蝉,他很快就能知道崽的小秘密了。
库房里云潇确定人走光了才按着记忆对着墙上几个固定的位置敲了敲。
萧让眼见着那原本是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入口,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崽这么小都会造密室了还是在他和云歇眼皮子底下
萧让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在崽的智慧面前,他被虐得体无完肤。
萧让怕被崽发现,先行回去了,准备到晚上的时候一探究竟,临走前还吩咐暗卫暗中保护云潇。
同一时间,密室里的云潇望着架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脸茫然。
他抓起半只破破烂烂的老鹰风筝,动了动小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风筝是他父皇去年亲手扎给他的,后来飞的时候挂在了树上,云歇就叫他们别管了,云潇还以为这风筝至今挂在那棵歪脖子树上经受风吹雨打,却没想到在这见了这东西。
云潇不懂爹爹为什么要保留这些,微微嫌弃地搁下脏兮兮的风筝,努力踮起脚尖往架子上探了探脖子,终于到个熟悉的物什昨日父皇赌石赚的那块劣质玉石。
云潇还以为他爹爹藏那么严实,这里肯定有宝贝,却没想到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小脸上写满了失望。
这有什么可收藏的嘛。
云潇败兴而归,乖乖巧巧爬上椅子,端端正坐好,等着父皇端上给他做的糕点。
完全不知道他被黄雀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