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呢,规矩我们都懂,而且你还是外来人,要是传出去,还说我们欺负外来的呢。”
“大妈,没事的,我能做主,而且还急着回家呢,我家在DC区,你看这天色都黑了。”
“那小师傅,谢谢了啊。”
。。。。。。。。
推着车到厂门口,发现张军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侯楚婉拒了“张军”在厂里宿舍过夜的建议,给门卫的几个大叔散了烟寒暄一番,骑着自行车慢慢骑出了厂区,此时天色已黑。
一出厂区,就发现整条路上都是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不说,风也很大,凌冽的北风吹到脸上就像小刀子刮,这个时期为了安全起见,自行车没有“车灯”照明,晚上是不让上路的。
侯楚在上牌的时候,也忍痛买了个沪市自行车灯厂的车灯,价格也很贵,二十多块,好消息是因为自行车票发行的少、车灯价格贵,所以购买这种车灯是不用票的。
配件厂和四合院不是很远,侯楚骑着车很快就回到家了。才进四合院,摸了摸脸,发现眉毛上已经结霜,赶紧把自行车推到家门口停好,给炉子生上火,喝了点热水总算把身子热了起来。
做厨师的肯定不会饿到自己,之前在配件厂的时候也蹭了蹭他们的晚饭,试菜的时候也各种菜尝了咸淡,虽说不饿,可候楚还是感觉肚子空空的,这。。。。。没油水的感觉真是有点痛苦,干脆用炉子把带回来的菜蒸的蒸,煎的煎。
因为考虑到陪客以北方人为主,侯楚第一次出的菜品都是广府菜里面口味稍微重一点的,比如玫瑰豉油鸡、烧鸭,可又为了照顾主客,所以做了点特色的,比如蜜汁叉烧之类的,他带回来的也主要是这几种烧腊。
因为这时期的铝饭盒密封不好,很容易侧漏,到时候收拾包袱皮就费时费力了:包袱皮包住饭盒是为了防止有人看出来。
配上主食和一点小菜,正想好好尝尝自己的手艺呢,没想到居然听到屋外有零星的啜泣声音,疑惑的出门一看,却发现有个身影在前院影壁的台阶上抹着泪呢。
虽然看不清是谁,可背影明显看上去是个女性,前院就住这么几家,自己隔壁屋是三大爷阎埠贵的,据说已经给他大儿子阎解成做婚房了,再隔壁的邻居候楚住进来很久了也没见过,听说是個老光棍,轧钢厂里开货车跑长途的,经常在外出差。
();() “您是?大冷天的,还是晚上,要不可以先回家呗,家里暖和,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家人说说,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槛。”
候楚还以为是于莉,心想随便劝诫一下就回去算了,又不关自己事,于莉就是阎解成的未婚妻,前段时间和阎解成的婚事因为贾东旭的死没结成,虽说不知道为何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可和前院有点瓜葛的女性只有她了。
“我哥。。。。。出去了,我们学校组织高中生下乡,结果发生了点事,提前回来了。。。。。。。”
听到回话有点语无伦次的,侯楚发现这背影居然是院子里的何雨水,她见到有人来,赶紧擦了擦脸。
借着房间玻璃漏出的灯光,侯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何雨水脸色苍白,加上微红的眼眶,看上去颇有点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呜呜咽咽模样。
“你哥?你哥是何雨柱吧,我们院里有这么大年龄妹妹的就他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你怎么在这里呢?
这么冷,要不你可以回家呗,烤烤火,真有啥事,一大妈他们不都在吗。。。。。他们和你哥好像挺亲的,有啥事可以和一大妈一大爷他们沟通沟通。”
“一大妈他们睡了,他们年纪大睡得早,我本来想找周全老爷子的,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他退休回家养老了,就有点难受。。。。。。我哥的话,听说是做席面去了,估计还没回来呢,我回家去吧。”
侯楚听到何雨水的话,心里有点诧异,有这么深的感情吗?看到人走了就在影壁下哭?心想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可现在也不关自己事情,她自己也说要回去了,干脆关门回去算了,这么多烧腊,要是放凉了,又要花功夫热,这很麻烦。
可刚关门,就听到前院咣当一声,像是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心想自己外面还有辆宝贝自行车呢,自己值钱的物件就这么一个。
赶紧推开门缝看了看情况,可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蟊贼,却发现前院躺了一个人,再仔细看,正是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何雨水,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轻喊几句也没有回应,试了试鼻息是有气的。
侯楚抬了头看了看天气,室外这么低气温,要是不管的话,肯定会失温而死的,自己虽然不想管傻柱家的事情,可是真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这里还真不忍心。
();() 远远的看到李叔家有灯,赶紧喊上李婶,和她一起把何雨水抬到了自己的床上。
“小侯,你这是?怎么着急忙慌的让我来帮忙,这。。。这是何雨水吧,何雨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李婶有点疑惑,甚至直接疑问三连起来,侯楚也怕误会,赶紧答道:
“刚才听到前院咣当一声,我还以为有人来偷东西呢,一推开门就看到她躺在前院,他哥呢?他房间也没亮灯,这么晚了也不回来,自己妹妹晕倒了都不知道,搞什么鬼嘛?”
“让我先看看,这脸色惨白惨白的,要不先喂点糖水吧,刚进城的时候,就看到很多路倒是这样,喂点糖水就好了。”
侯楚赶紧找到糖块,混了点热水,递给了李婶,由她喂了下去。
“李婶,您还没说他哥的事呢,何雨水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放在我家也不是一回事啊,赶紧让他哥把他领走吧。。。。。。。。啊李叔你来了。”
“是啊,我刚穿上衣服,刚才看到你着急忙慌的喊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他哥的事情我知道,院子里早传开了,本来说下午去给人做席面,似乎好像席面没做成。
人很早就回来了,脸色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他请客,带着院子里几个小伙去喝酒了,就正阳门那个徐什么真的,她开的,很早就有了,附近晚上营业的酒馆就只有她家了,她们是公私合营过来的,尽可能多赚钱那种店。”
侯楚听到就有点尴尬了,自己抢了傻柱的席面,可自己的确是靠本事吃饭,能者上,不行下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啊,而且万一傻柱搞砸了,说不定配件厂的订单都有点危险。
“那何雨水呢,要不要带她去看医生?要是有啥三长两短的会不会赖上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