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有那怪兽可以骑,他们高山神的子孙,不也有水鹿可以骑么?不差半点啊。
“大王,汉饶寨子就在前面,勇士们的刀,会喝饱鲜血的!”一个骑着水鹿的生番对嗒啸道。
嗒啸抓住胯下水鹿的角,控制水鹿的方向,大笑着道:“海外汉饶男人全部弄死了,能生孩子的女人全部抓回去!”
“喔和~呀嘿!咿呀多,多呀多!”生番们兴奋的一边跳舞一边吆喝,怪叫着扑向村庄。
可是紧接着嗒啸忽然猛地抓住水鹿的双角,停下前进的步伐,疑惑的道:“打雷了?这是衰草季啊,怎么会打雷?”
生番大军一起停下来,抬头望,奇怪,没打雷啊。
可是,那阵雷鸣一般的声音还是轰隆隆传来。
不对!声音在前面!
很快嗒啸就惊讶的发现,周围的原野上,依次亮起了很多篝火,越来越多,就像上的繁星。转眼间,就是成千上万点火光,照亮了这片原野。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骑着怪兽的汉人,从西边轰隆隆开过来,雪亮的刀光密密麻麻。
‘轰隆隆——’
似乎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了。
这一幕顿时让好几万生番,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
这些大山里的蛮族,如何见识过这等场面?
高山神啊,好多……怪兽啊!
就在生番停下脚步不知所措时,七千女真骑兵已经完成了加速,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六万多生番大军。
七千女真精骑冲击六万乌合之众,结果其实已经没有悬念了。
但这还没完。三万多步军早就布置在两翼,趁着生番深入,让生番自己进入了口袋。在骑兵从正面发动攻击时,六万生番已经被四万唐军包围了。就连生番回山的后路,也被掐断。
骑兵一攻击,四面包围的步军立刻收缩口袋,在方圆数里的范围内,向中间的生番过去。
女真骑兵还没有撞上生番大队,就发出秘密麻麻的箭雨,最前面的生番顿时死伤一片,不知道多少人瞬即摔下鹿背。
嗒啸的水鹿中箭惨叫,一尥蹶子就将高山王大人掀下鹿背,摔了了七晕八素。
高山王大人还来不及爬起来,就看到无数怪兽嘶叫着冲过来……
“轰——”七千女真精骑撞入生番大队,犹如一柄铁锤砸在一个西瓜上。巨大的生番队伍顿时就崩碎,炸裂。
鬼哭狼嚎的声音惊动地般爆发出来,使得这片朦胧夜空充满了血腥残酷的大恐怖。
离战场数里之外的崔秀宁,站在马拉高车上,看着东方的战场,听到厮杀和惨叫声,就知道生番已经进了口袋阵。
接下来就是围杀了。
这根本就不是战争,太不对称了。哪怕生番有六万多人,也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崔秀宁穿红色的皮甲,嘴唇抿的紧紧的,脸色有点苍白。
好几万条命啊,又要没了。今晚这一场战争,所有的生番青壮死在这里,生番诸部族只剩下一些妇孺老弱,未来会是什么结果?
估计是亡族灭种吧。
崔秀宁两手捏的都是冷汗。两年时间,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变成一个女屠夫?一个曾经思想过硬的优秀警察,怎么就变成这样一个冷血残酷的人?她现在做的事,与屠杀汉饶元军,屠杀印第安饶丑国殖民者有区别么?
不!不是的!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汉人百姓不再受到侵略屠杀,我这不过是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罢了。
犯罪分子要杀人,就要受到反制。我只不过在行使集体防卫权而已。
那就杀吧,对敌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要像严酷的冬那样对待敌人,对暴力犯罪分子不能姑息养心慈手软,对侵略军要坚决的消灭!
崔秀宁终于服了自己。
一匹传令的快马从前方奔驰而来,马上的骑兵跃下马背,对崔秀宁道:“启禀夫人,大军正在围剿生番,请夫人放心!武将军请示夫人,可有新的军令么?”
武岩派人来请示,当然是懂事的表现。倘若没有新的军令,那就明夫人不要俘虏,他就可以全部杀了。
“曾渡!”崔秀宁没有回答传令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