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六月,春稻全部收割完毕。
李洛毫不客气的逼着安南傀儡朝廷,以犒劳将士,输送军粮为名,拿走了六百万石粮食,李洛个人就得到两百万石粮食。
收缴的越国金银珠宝,也全部被元军将领瓜分。李洛分到了价值三百多万两的金银。
元军俘虏的奴隶十余万,李洛就分了两万多人。
只要是没死,上到将领下到军士,人人都发了财。就是土司蛮兵,也都得到了金银,粮食和女人。
皆大欢喜。
至于战死的战友袍泽,对不住,早忘记了。
写完奏章,李洛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盘算征讨安南的收获。
不算不知道,一算真是吓一大跳。
南征不到五个月,在安南和占婆两地,他竟然得到超过千万两白银的金银,奴隶五六万,最重要的粮食也搞到了六百多万石。
还挖了四千多党项骑兵,六千契丹骑兵,六千女真骑兵。
战马超过万匹。
大象数百头。水牛上万头,骡马数万。
各种大小船只上千艘。朱清张瑄的海运船队,湖广水师残部,安南水师,占婆水师,以及中南半岛的所有商船,不是沉没,就是落入李洛手里。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象牙,犀角,香料等货物。
你想想看,安南和占婆两个国家都亡了,而李洛是获利最大的幕后之人,你说他得了多少好处?
根本就难以评估。
元军在明,唐军在暗,几个月下来一边打仗一边抢东西,收获怎么可能不吓人?
盘算过之后,李洛已经麻木了。
我尼玛,发财发的如此凶残,会不会遭天谴啊?
经过这几个月的操作,唐国大发横财,已经有了大举起兵的资本。
但是,李洛仍然没有放过安南。
这个男人…还不放过!
“摄政大将军到!”六月六日,监国陈益稷正在朝议,李洛就再次带着大队亲卫进宫。
陈益稷越来越觉得李洛面目可耻了。他近来每次看见李洛,都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不是要向大皇帝举荐我做新王么?
这都多久了?连陈晃父子都死的死降的降了,进山的百姓都返乡耕种当顺民了,怎么我的王位还没有下来?
而且,你一点权力都不给我,粮食拿走大半,金银几乎全拿走,兵权丝毫不放…完全就把我当成了棋子!
陈益稷志大才疏,利令智昏不假,但终究不是笨蛋。这么久得不到王位敕封的旨意,他心里隐隐明白被李洛耍了。
搞得不好,监国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了,还不知道能当几天。
虽然陈益稷越来越讨厌李洛,可如今李洛才是安南真正的王,他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心里暗骂罢了。哪里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大将军……”陈益稷强笑着站起来问好。
傀儡朝廷的大臣们,也讨好的施礼问安。
李洛大喇喇的坐下来,笑吟吟的说道:“监国今日又议论什么大事?”
大事?我还有权力议论大事?陈益稷听了这话简直不要太郁闷。
“大将军说笑了,我等哪有什么大事要议论。”陈益稷敷衍的说道。
他的确没议论大事,之所以天天朝议,无非是喜欢坐朝议事的感觉罢了。
只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出列奏事时,他才感到最痛快。那种似乎掌控一切的感觉,是那么真切,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李洛笑道:“监国,诸位,本帅倒是有件大事,要和你们议一议。这也是大都朝廷的意思。”
陈益稷等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