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乔云舒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以为生意场上喝酒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大晚上一个老男人逼迫小姑娘喝那么多酒?”厉寒霆的语气加重,“乔云舒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他让你喝酒你就喝?就为了谈生意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你就那么爱钱?”
乔云舒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刺痛了。
果然她在厉寒霆心里就是一个爱钱如命的拜金女形象。
或许是酒精上头,让压抑在她心中的话破土而出。
乔云舒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掉下来,她大吼,“是,我就是爱钱!我就是一个虚荣的女人,你满意了吧?!我想要赚钱给外婆更好的生活有错吗?我想让妈妈创办的品牌起死回生有错吗?你厉大少爷从小就不缺钱,不懂我这种人没钱的窘迫!你不理解就算了,还要高高在上地来指责我!”
“叮——”
一楼到了,电梯打开,乔云舒立马跑着出去了。
独留厉寒霆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脑海中都是乔云舒哭得梨花带雨的脆弱模样,同时她的那一番话也在他的耳边回荡。
的确,他从来没有缺过钱,自然不明白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就理所应当地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
如果真的站在乔云舒的立场上去看,母亲早逝,外婆年迈,她确实只有赚钱才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这些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
乔云舒冲出酒楼,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没带伞,却仍旧走进了雨幕中。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乔云舒浑然不察,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行走在马路上。
她想到了失去的合作,心里一阵自责和难过。如果不是她非要逞能,让孙叔来谈食材供应,李老板一定不会见色起意,说不定这件事已经成了。
还有厉寒霆……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有些事无论怎么说他也理解不了她的苦衷和无奈。
“乔云舒!”一束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厉寒霆将迈巴赫停下,摇下车窗,“上车。”
乔云舒回头看着他,有些惊讶。
原本以为她刚才用那么冲的语气对他说了那些话,厉寒霆会暴怒,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让她上车?
见她没反应,男人索性打开车门,撑着一把黑伞,沉着脸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车里拽,“又喝酒又淋雨,你是嫌自己太健康了吗?”
乔云舒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轻而易举地拉上了车,她身上的雨水打湿了昂贵的真皮座椅和地毯。
而厉寒霆仿佛毫不在意,反倒说,“你谈的生意我帮你解决,以后你别单独和男合作方出去谈生意。”
乔云舒捋了捋自己狼狈的发丝,她刚要张口,鼻子却一痒。
“阿嚏——!阿嚏——!阿嚏——!”
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身上也传来阵阵凉意。
厉寒霆只能把空调温度调高,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打湿了,这样做也没有多大改善。
男人顿了一秒,“你,脱衣服。”
乔云舒脸色一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