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方便回来,脸上红润去了大半。他也不洗手,坐下拿起只乳鸽就啃。
魏王为了拉近彼此关系,就把三泡儿黄尿抢地盘的糗事儿说岀。三人哈哈大笑。
酒一喝,话就多,不知不觉就开始走心。尤其是魏王的作派,太吸引人注意。
“无忌兄,且说实言,汝在何人处公干?”
周瑜肯定不信他之前的话语,一定要刨根问底儿。
“吾先前在曹操处居游击将军一职。今欲去汝南,自谋岀路。”
“无忌兄身怀大志,瑜深表敬佩。今又恢复自由之身,吾亦向往久矣。哎!”
周瑜说完,自顾自地饮了一碗酒,表情颇为惆怅。
“公瑾兄,吾二人虽初次见面,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请说。”
“可否随吾一同前往汝南,共谋大事?”
“这…”
周瑜面露犹豫之色,却不是犹豫要不要和魏王一起走。他沉思半晌,缓缓开口:
“不瞒无忌兄。吾与孙伯符自幼相识,有总角之情。志趣相投,有朋友之谊。若作选择,非孙伯符不二。”
“孙策已在江东自立,何不相往?奈何奔苦县而去?”
“哎。随便吧。”
周瑜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常态。他起身敬酒,似乎无尽愁绪,一醉皆空。可惜举杯浇愁,愁更愁。
“公瑾兄,有何心事,旦说无妨。人各有其志,吾不相难。相逢皆是缘,以友相交,吾亦心满意足矣。”
魏王说得诚挚,周瑜喝得半醉。他听完这些话,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无忌兄,可知吾之家世?”
“实不知也。”
“高祖父周荣,官至尚书令。曾祖父周兴,官至尚书郎。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皆官至太尉。家父周异,曾任洛阳令。”
周瑜说出家族光辉历史,有些兴奋,也有些无奈。
“高祖父周荣即是袁氏之门生。今虽袁术逆乱,周家不得不相助也。”
“故此,公瑾兄方行军迟缓,迁延道路?”
“嗯。家族能有今日,全仰赖袁氏之恩。”
原来周瑜是官五代。怪不得他手下人如此傲慢,说起庐江周公子,觉得是个人都要给几分薄面。结果撞到了枪口之上,亡。
“如此家族传承,公瑾兄当引以为傲也。青出于蓝胜于蓝,更应奋发进取,以耀门楣。”
“吾之家族,家教尚可。奈何放眼天下,士家豪族,沆瀣一气,多是蝇营狗苟之辈。托佑于祖宗荣光之下,寡廉鲜耻,只知贪图享乐也。”
“哦?”
“君不知汉之举荐制耶?朝堂地方之官吏,皆由士族豪强所把控。世世代代,皆由所岀。不为黎民百姓计,只求钻营奔竞,巧取豪夺。汉之亡亦不远矣。”
();() “亦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