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送少爷出门。”
逐客令已下,宋言澈多说无益,只得先出了房门。
家里上下都说身为弟弟的宋言澈最像武侯宋振云的脾气,冲动不听劝,可宋蕴宁这倔脾气上来了,也是谁都拦不住。
心里思量着日后找机会再劝,宋言澈回了寝室,推开门里面赫然坐着一人,他惊呼道:“是谁!”
“孤。”
暗舒一口气,宋言澈的小心脏可是经不起惊吓了,往前走两步,看见夜瑾煜的瞬间,他就像泄了气的脾气。
将自己狠狠地摔到椅子上,宋言澈叹息道:“殿下来是想问阿姐的状况吧?”
对面人没说话,选择了默认。
“阿姐说,眼睛她会好好配合治疗,可殿下要求她治好眼睛就回京城一事她恐怕不能答应,因为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与殿下无关。”
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宋言澈才意识到这话过于放肆,急忙找补道:“殿下,阿姐不是以下犯上!臣说话没多想,也不是有意冒犯!”
夜瑾煜摆摆手:“无事,早些休息。”
他眼神暗淡,在宋言澈的瞩目下起身,只给对方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出了门,叫上古山,两人一同往后庭去了。
夜间的后庭练武场分外凄清,古山见夜瑾煜心情不佳,便自作主张地摆上两瓶好酒,按两人在军队时的默契,打算喝两杯,
酒入喉,一股暖意从嘴一直到胃里,夜瑾煜一连五杯下肚。
“殿下,您少喝点。”古山伸手去拦,抢过夜瑾煜手上那杯,“晚上您也没吃饭,喝得这么猛,容易醉。”
轻叹一声,夜瑾煜摇摇头,二话不说又端起了古山的杯子一饮而尽。
“您这是跟宋小姐吵架了?”看着夜瑾煜别扭的神情,古山忍不住问道。
“没吵,也算不上吵,喝酒。”夜瑾煜摇摇头,抬起酒坛又把空杯子添满。
古山算是看明白了,自从南宫溪出现在房里给宋蕴宁瞧过眼睛后,夜瑾煜与宋蕴宁就再没讲过话,谁也不理谁。
“是为了南宫溪?”古山给夜瑾煜碗里夹菜,继续试探,“殿下您跟宋小姐一定是有误会,有误会便说,不要闷在心里。”
酒坛子渐渐空了,夜瑾煜再次往杯子里倒的时候,只滴落两滴,他赌气似地将空坛子放在了地上,又打开一罐满的。
“误会,没有误会。”脸上不知何时有了红晕,夜瑾煜的意识有些迷离,“就算是误会,也没必要解除了。”
古山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夜瑾煜如此颓废过,话被怼了回来,看来属于两人的问题还得两人自己解决。
他暗自叹气不好再说,默默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地一杯杯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