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这时候还吵什么啊?殿下,这事与阿姐无关,您千万别怪她,她也是想帮帮臣。”
“阿姐,殿下也是想关心您,您别着急!”
俗话说,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宋言澈这一说,非但没有引得两人停战,还被两人同时骂了一句:“闭嘴!”
这两位当真是谁都惹不起。
宋言澈吃瘪,只得低着头往一边去了,静静地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倒也落个逍遥自在。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宋蕴宁不服气的表情和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夜瑾煜腾地一下从兽皮座位上站起身。
“军中上下,上到孤,下到海军将士,人人都应为大楚国做贡献。你是个女儿家,自当将息自己,保全自己!”
宋蕴宁也不是吃素的,她从来都不想当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上辈子那种看人脸色的日子,已经过得够够地了。
面对夜瑾煜强硬地对人好的方式,她受不起,也不想受。
“太子殿下未免太好笑,大楚兴亡,匹夫有责。臣女虽不是男儿身,倒也是大楚国人,父亲为武侯,弟弟为海军副将,为何不能替朝廷做上些分内之事?”宋蕴宁的表情坚决而笃定,夹带着毫不掩饰的赤诚。
这个女子竟将别人关心的话语当成耳旁风,夜瑾煜简直气极了,但这不是一种愤怒,愤怒往往不会使他为难。
为太子者,除开皇帝有能力压制他以外,没有谁能做到让夜瑾煜愤怒的程度。
这是一种心疼,又气又无可奈何。
夜瑾煜来到宋蕴宁身前,强忍着内心的忐忑,气势汹汹地下了最后通牒:“宋蕴宁!你到底还要跟孤闹到什么时候!”
太子的咆哮让宋蕴宁顿时愣住,她不是没听到,而是难以置信。
“若你又不愿回京城,又不愿听孤的话,那就干脆禁足好了!把你关起来,省得你乱来出事!”夜瑾煜说道这里,伸手要去揽过宋蕴宁。
可宋蕴宁躲开的动作也很快,她下意识地闪身,情绪最终在此刻崩溃:“夜瑾煜!你真的太自大了!”
争论到了现在,言尽于此,已没有可说的了。
宋言澈在一旁瑟瑟发抖地目睹全程,眼睁睁地看着夜瑾煜拉着宋蕴宁出了军营,他急忙追了上前去大叫道:“殿下,您可不能惩罚阿姐!”
“你回去,军营不能无人。”
夜瑾煜留下这句话,他不管宋蕴宁是否在挣扎,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又怕用力过猛抓疼了她,一直控制着力道。
两人在街上走了多久,宋蕴宁就闹了多久:“你放开我!谁要跟你走!”
纤细地手腕已被勒得通红,夜瑾煜头也不回地要带她回小院,放到哪里他都不放心,只有放在眼皮子地下才可靠。
沿路不断的喊叫声让沿途的百姓全走上街头打探,只见一位妙龄女子被一身高八尺的男儿扯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