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咱家的东西!”
萧渐清惊呼。
于是,他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跑进正厅,一眼就看到了宋蕴宁事不关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萧老夫人腿脚慢,紧跟着走了进来。
“宋蕴宁!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切,萧家母子指着宋蕴宁,质问道。
“啊?这不是主君还不上人家的钱,身为大娘子理应替主君和老夫人分担吗?他们死活不走,我就想了以物抵债的法子,您二位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宋蕴宁装着听不懂,理直气壮地解释。
完全抽不出空来与她争吵。
萧渐清气极,抢过身旁一位小弟手中的古董花瓶,对着带头的那位壮汉吼叫道。
“钱改日就还你们,东西立马给本将军放下,赶紧带着你的人走!我萧渐清说话算数,赶紧滚!”
“京城钱家,就算你是大将军,也得掂量掂量得不得罪得起!小的们,把东西给萧大将军放下,子咱们改日再来!”
带头壮汉嘴上不饶人,肩上扛着棒子,大手一挥带人走了。
既然萧渐清都出面,钱家主子那头并未说非要今日把钱给带回去,想的也是来将军府吓吓萧渐清,于是作罢。
众人把手里的古董字画及家具放下,遂离开,整个正厅乱七八糟。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萧老夫人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头解决完了还有那面,她暗自叹气不敢当着下人跟前提起。
确保所有人都撤出了将军府,萧渐清转身回来找宋蕴宁算账,可人早就不知道何时退出了正厅,回福寿堂去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萧老夫人仰天长啸。
戌时黄昏,一更天。
夜,静悄悄地来,将军府房间内的烛火皆熄灭。
萧老夫人原本打算替萧渐清接风洗尘,准备晚宴去去他一身的晦气,让讨债的人这么一闹自是没了兴致。
反是突发头疼脑热,倒在床上早早睡却。
萧渐清院里更是没了声响。
如此对比,福寿堂里一派祥和。
各种点心在桌子上堆得满满的,宋蕴宁房里的炭火点得很足,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却也不冷,她招呼丫鬟道。
“初禾,这些瓜果点心拿去与初夏分吃了,若是在这暖房里放一宿是要坏的,你们若是吃不完再给其他房里的小厮丫鬟们分分,顺道去书房里给我取笔墨纸砚来。”
“诶,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初禾推门而入,见宋蕴宁高兴,她的兴头同等地高了好几分,进门收拾好桌上的点心,打扫了桌面上的碎屑便出去。
四下无人,转到床侧面的柜子处,宋蕴宁打开房门又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个黄花梨木的小匣子。
打开,一个竹制哨子,正是那日从武侯府回将军府时武侯夫人偷偷塞给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