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监视的人看到飞燕出来,顿时有些犯难了,他们心中清楚,自家公子和萧将军还未赶到,若是现在就贸然行动,恐怕会像那惊飞的鸟儿,打草惊蛇;
可若是不跟上飞燕,万一她逃脱了,那可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错失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们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决定先跟上去,留下一部分人继续监视瑞丰钱庄。
没过多久,萧剑和福康安仿若一阵疾风,匆匆赶到了钱庄。
手下的人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迎上前去,将刚才生的所有情况,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他们。
萧剑听完汇报,脸色变得凝重如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与决绝,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
他立刻下令:“冲进去,将瑞丰钱庄的人全部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漏网!”
福康安得令后,迅而有序地带人朝着钱庄大门如潮水般冲了进去。
此时的李瑞丰还沉浸在与飞燕的争执之中,完全没有料到危险会像那突然降临的暴风雨,来得如此之快。
当他看到一群人仿若天兵天将般涌进钱庄时,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色,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他或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地经营着钱庄,机关算尽,却还是没能逃脱这一劫……
瑞丰钱庄内,昏黄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李瑞丰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额头上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他强自镇定地抬起手,佯装镇定地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又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开口说道:“诸位,实在对不住了,我们钱庄已经结束了今日的营生,关门歇业了。
倘若诸位有心存钱,还烦请明日赶早再来,届时,我等定会以最热忱的态度、最周到的服务来迎接各位。”
尽管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其听起来平稳如常,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如同风中残叶,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紧张情绪。
福康安一袭华丽的锦袍加身,身姿笔挺如松,气宇轩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轻笑,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把玩着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宝剑。
那宝剑在黯淡的烛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芒,恰似一头蛰伏已久、嗜血难耐的猛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展露獠牙,尽情地畅饮鲜血。
福康安抬眼漫不经心地瞥了瞥李瑞丰,那眼神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嘲讽之意,仿佛在看一只自作聪明、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李掌柜,又何必在这故弄玄虚、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们此番大驾光临,既不是为了存钱,也不是为了取钱,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李瑞丰顿觉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险些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