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说您不舒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姜觅率先开口解释道。
顾行止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看他那痛苦的样子,应该是疼得厉害,姜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在沙发旁蹲下,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顾行止下意识地眉心一蹙,挥手打开了她的手。
“麻烦你自重一点,跟别的男人可以乱来,别想跟我有什么。”
姜觅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
一次就够了。
原本她带着满满的恨想让他也尝尝那痛苦的滋味,可是现在她有点后悔了,他不会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变本加厉地把以前的痛苦再加诸在她的身上。
顾行止冷冷地睨着她,她轻柔地摁住他的头,手法熟稔地开始帮他按摩着剧痛的头。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力道不轻不重,却精准地找到了他疼的位置,只稍稍按了几下,疼痛感就缓解了不少。
他眉心舒缓了不少,心中却忍不住疑窦丛生。
这个女人仿佛知道他的一切,他也好像,隐隐约约地了解她一样。
她中午没吃饭应该是海鲜过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一大桌子的海鲜脑子里就自动蹦出海鲜过敏四个字,就是那么奇怪。
而且早上,他喝到了半糖的咖啡,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在快要想起的边缘,但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本以为是顾延之随随便便找来的女人,但种种迹象表明,她看起来也不简单。因为很多他私人的习惯,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刚好那么巧猜出来。
闭着眼,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客人那里练出来的,但是好歹,让他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因为头疼的燥郁之气也散去了,他舒坦地阖着眼,有些困顿。
“好点了吗顾总。”
姜觅见他眉心不再拧得那么紧,开口问道。
“嗯。”
顾行止闭着眼答了一声,没了下文。
姜觅停下了动作,没打算跟他多呆,见他表情好像缓和了很多,便想退出去。
“去哪?让你走了?”
“我看您好像好了,那我就去忙了。”
“你忙什么?”顾行止冷冷地问着,“你的工作不就是围着我转?不管是我给你的工作,还是顾延之交给你的任务,不都是我?”
姜觅被他说得表情一滞,随即自顾自地笑了笑,“您想多了,延之只是想让我有一份工作,让他的父母能看得起我,跟您没什么关系。”
顾行止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只是扯了扯嘴角,轻嗤了一声。
“继续按。”
姜觅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也只好照做。
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纤长的睫毛,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除了那双墨色的眸子,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模样。
他的所有,包括他头发在手里的质感,都是跟以前一样。
她看得有些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垂着眸子不看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吃?”
顾行止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