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与李成孝的案子轰动了京都城。太师闻听后十分恼怒,立即命御林军总统领梅兰,派遣御林军士在工地外严密把守,没有太师的令牌,一律不准外国工匠走出工地半步,否则将拿守卫的御林军士是问。并下令:凡发现与女儿国人有奸情者,双方一律斩首。
此令一出,柳府丞气恼不已,她恨李成孝坏了她的大事,将她已实施多日的计划全给毁了。
柳府丞专程来到春尚书府,要接吴心安回工地。春尚书与吴心安已是如胶似漆,哪里肯放人?柳府丞只好劝慰道:“大人,太师刚刚下令,工地上更是有御林军士守卫,日日清点外国工匠人头,吴师傅不回去,恐怕很难应付得过去。现在正值风头浪尖,大人千万不可强行,应从长计议。卑职明白大人心思,过几日,风声消停些,卑职再将吴师傅送到府上来,既能让吴师傅服侍大人,又省了许多的麻烦,岂不更好?”
春尚书听了,觉得柳府丞讲的有道理,便让她把吴心安带了回去。
过了三四日,春尚书还不见柳府丞送吴心安来,心里再也等不得了,便差车侍卫到佛仙殿工地去找柳府丞要人。
车侍卫来到佛仙殿工地,柳府丞却不在,便直接找到吴心安,带着他就走。到了工地外,却被一御林军士拦住,不让吴心安出去。
车侍卫在春尚书身边威武惯了,见自己被一年轻御林军士驳了颜面,很是生气,道:“大胆军士,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是兵部春尚书要的人,你也敢阻拦?小心你的脑袋。”
御林军士知道兵部尚书春花的厉害,听了车侍卫的话,吓得胆战心惊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却也不敢放行。因为她知道,若是放了行,自己就倒了霉。
正在为难之际,负责守卫佛仙殿工地的御林军校尉蒲草,见这边吵吵嚷嚷,走了过来,问御林军士道:“何事?在这争吵?”
御林军士指了指车侍卫,道:“回大人话,她要带这工匠出去。”
还未等蒲校尉答话,车侍卫就傲慢地道:“兵部尚书春大人让来提这个木匠。”
这蒲校尉二十七八岁年纪,也是年轻气盛,见她一个小小兵部侍卫就这样蛮横,目中无人,哪里能吃这一套?也毫不客气地道:“你拿兵部尚书压我?本校尉还是奉了太师之命呢。”
一句话堵得车侍卫哑口无言,胀红了脸。她哪里受过这种气?就要抽腰中剑来吓唬。没成想,蒲校尉更不示弱,也伸手拔剑。就在这危机之时,柳府丞乘马车来到工地前,她边下马车边喊道:“二位军士,且莫伤了和气。”
车、蒲二人并不想真的动手,听到柳府丞的劝,便借坡下驴,松开手中的剑,但仍是怒目而视。
柳府丞认出是车侍卫,便明白了一切,走到她们跟前,笑嘻嘻地道:“二位军士,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何必这样剑拔弩张的伤了和气?”
车侍卫忿忿地道:“柳大人,春大人要提吴木匠,她却执意不让,您说,这不气人吗?”
蒲校尉也道:“柳大人,您给评评理,太师严令,不准外国工匠出佛仙殿工地。她说提人就提人?她比太师权还大?”
车侍卫听了又向蒲校尉瞪起了眼。蒲校尉毫不示弱,也挺直了身,梗着脖子,怒视着车侍卫,狠狠地“哼”了她一声。
柳府丞还想推动春尚书向太师提请留住李友朋他们之事,自然是不能得罪春尚书。而这蒲校尉又是奉了太师之令,不经过她的同意,即使是强行带走了吴心安,也会埋下更大的祸患,所以,也不能得罪。于是对车侍卫道:“车军士,你也是的,有话怎不好好讲?蒲校尉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你把事情讲清楚了,春尚书提人,蒲校尉能不放?”一席话说得蒲校尉心里美滋滋的。
柳府丞转而又对蒲校尉道:“蒲校尉,既然春尚书要提人,自然是有要事,你就网开一面,也别驳了春大人的面子,毕竟春大人是朝中重臣。”
蒲校尉很是为难,她哪里敢自作主张?犹豫了一会,道:“要不,让春大人讨太师的令牌来?”
车侍卫一听,又要瞪眼。
柳府丞哈哈一笑,道:“蒲校尉,你真是个认真的人。春大人是朝中重臣,又深得太师器重,讨太师个令牌来又有何难?但只是你驳了春大人的面子,让春大人脸面往哪儿搁?蒲校尉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非要惹春大人不高兴?你是这佛仙殿守卫的最高长官,这件事还不是你说了算?别说这事太师不知道,就是知道了,碍于春大人的面子,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又怎会去追究?”
蒲校尉听了,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但仍不放心,道:“好吧。不过,我要讨春尚书个手令,免得日后太师追究起来有口说不清。”
柳府丞听了,心想:你向春大人讨手令,她怎么会给你?你这不是老妖婆照镜子——自找难看(堪)吗?暗骂蒲校尉死心眼。柳府丞心里很不踏实,生怕蒲校尉把事情搞糟,为防止不测之事发生,忙道:“也好,我陪校尉走一趟。”
一行人乘马车来到春府前,下了马车,车侍卫引领,直来到后府客厅里。车侍卫让大家等候,自己则退出客厅,报告春尚书去了。
过了好一会,春尚书走了进来。柳府丞、蒲校尉赶忙起身拜见。春尚书淡淡的道:“免礼。”
春尚书坐到椅子上,冷冷的道:“蒲校尉,有劳你了,还亲自把吴师傅护送来。”
蒲校尉摇着手道:“不、不,大人,卑职不是来护送的,卑职是来向大人讨个手令的。”蒲校尉人实在,就来了个实话直说,一点也不知道委婉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