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嘴唇覆盖了她的嘴唇,他的温度、气息,而后是他的身体,沉重的压住了她……
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样子的,只晓得是两个人睡在一起,要脱了衣服,彼此坦诚。然而坦诚之后呢?她脑子里就是一片大雾了,只能想到拥抱和亲吻。
拥抱和亲吻都是很美好的事,她心中的男女之事应该就是这样……她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拥抱和体温,他的亲吻……真幸福,真满足,直到她身体深处,某个地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她急促的哼了一声。
她从来不晓得这件事是需要痛的,还需要摆出那样难堪的姿势。
原来这才是男人女人的本相,不是亲吻,也不是拥抱。撕去温和亲切的表皮,里面其实是龇牙流涎的……她感觉很意外,原来他是这样的。原来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另一面,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今天她总算见到了。
她心说,幸好,幸好见到了。难怪他先前不爱自己。他是一个活人,一个男人,可是在自己面前只能展现一半的模样,还有一半的模样,只能隐藏着给别人看。她连他的全貌都没有见过,她只认识一半的他,如此不熟悉,他又怎么可能会爱她呢?
现在好了,现在她知道了,他是这个样子的。他生气勃勃,像个野兽,他像一柄利剑,让她撕裂,让她痛。
她不知道痛了多久。拓拔叡中途和她说话,然而她太难受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回答不上来。后来,拓拔叡拿被子拥裹着她,凌乱的睡了。
天不亮的时候,她醒了。
拓拔叡躺在凌乱的被子间沉睡,浑身不着寸缕,她也一样。她想起了昨夜匆匆凌乱的一夜,说不出的心情。
从昨夜起,他们不再只是名分上的夫妻了。
冯凭不习惯这样赤着,下床捡了衣服穿上。
走路的时候,她感觉有点难受,腿有点合不拢,某处还在隐隐的疼。她披着衣裳,悄悄出去,叫侍奉的宫人送来水,洗了洗。重新换了内衫。
她一动,拓拔叡已经醒了,只是困的很,不想起床,两眼困顿地躺在那发呆。冯凭穿好衣裳,回到床上,拓拔叡抱住她,困困地说:“不要起这么早,再陪朕多躺一会吧。”
冯凭说:“我穿上衣裳陪皇上躺。”
拓拔叡搂着她重新躺下,说:“不穿也没事,又没有别人看。”
冯凭怕他着凉,将薄被拉起来,给他身子盖严实。手触摸着柔滑的丝被,她感觉到被子下是一副珍贵躯体。
拓拔叡卷着被子,又扑到她身上,说:“不要穿衣服了,脱掉吧。”
冯凭说:“冷么。”
拓拔叡敞开被子,将她裹进去:“我还要睡觉呢,你把衣服穿上,我还怎么睡。搞的我睡不着,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