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你怎么看?”宫尚角将问题抛给了宫遥徵。
宫遥徵将茶水递给宫尚角:“我觉得,无锋此举,是在给宫门示警。”
“哦?”宫尚角眉梢微挑,眼中满是兴味,期待着宫遥徵接下来的话。
“无锋在告诉宫门,他们要行动了,让宫门做好准备,胆战心惊,以至于…慌乱!乱了分寸最好!”
“而且,月宫的那个魑,待在宫门也太久了,无锋这是在向宫门要人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宫遥徵神色莫名,云雀被破例留在宫门当月公子的药人,她在其中也搅了个混水。
“所以,此局无解?”宫尚角喝了口茶,皱了皱眉头,放下了茶杯。
“不是无解,是,无—须—解!”宫遥徵一字一顿的说道,眼中满是兴味。
“放任?不怕他们再派人过来?”宫尚角已经明白了宫遥徵的意思,但还是问道。
宫遥徵看了一眼宫尚角,一副我不信你没想到,还问我的表情。
却见宫尚角看了一眼宫远徵,顺着宫尚角的眼神望去,宫远徵的眼睛亮晶晶的,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宫遥徵:“……”
“他们若是真的能攻破宫门的守卫,就不会这么多年就派来了一个魑和一个寒鸦了,那个魑骨架奇小,可以藏身于装货物的箱子中。这个寒鸦,不出所料,他的身法藏匿,在寒鸦中也是佼佼者,不过可惜,武功不高。至少一两年内,无锋都不会轻举妄动!”
今年,才刚刚开始…
宫门的选亲,可是在明年的冬日!
宫遥徵说完,戏谑的看了看宫远徵。宫远徵还没收起眼中的恍然大悟,就被宫遥徵抓包了。
他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茶,茶一入口,与宫尚角如出一辙的表情。喉结滚动,还是将茶咽了下去,迅速放下茶杯,不再动那杯茶。
宫遥徵疑惑,真的那么难喝吗?
见到宫遥徵这个表情,宫远徵从善如流的给宫遥徵倒了一杯茶…
宫遥徵一脸不信的喝了一口…
……
“咳,下次石斛可以不用放那么多!”宫尚角这才开口。
宫遥徵知道这是宫尚角说的委婉了,那是放多了吗?她压根就没放茶叶。
宫遥徵连忙将茶壶中的……额,石斛水倒了,重新沏了一壶。
意外,纯属意外!
“那个寒鸦,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了吗?”宫尚角看向宫遥徵,意思很明确,你抓的,你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关着呗!没事找他聊聊天,万一套出些话呢!”宫遥徵勾起一抹笑,这么上好的靶子,以后自己说出什么来,就说是从这个寒鸦口中问的,没毛病!
“行,就按阿遥说的办!”
不知道从何时起,宫门之中,上到长老执刃,下到公子小姐,都喊宫遥徵为阿遥,就连宫尚角都不例外。
有时候就连宫远徵都会以小犯大的喊上两句,然后被宫遥徵严令禁止!
好像是从那次,宫尚角从宫门外回来,因为遭到了无锋的刺杀围堵而显得格外狼狈。
宫遥徵则是料事如神一般,将所有的伤药和工具都带的齐齐的,在宫门口迎上了宫尚角,当下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处理好了。
所以,当长老院和执刃问起时,宫尚角这才缓缓道来:“这次有惊无险,还得多亏了阿遥……”
于是,第二日执刃将宫遥徵唤去询问的时候,便一口一个阿遥!
宫遥徵从起初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宫远徵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哥,我要去趟地牢,姐姐陪我一起。”
宫尚角拿起刚沏好的茶的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宫远徵:“远徵弟弟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但我不确定,需要姐姐配合!”宫远徵看向宫遥徵,做出了那两人约定好的小动作。
宫遥徵顿时明白,站起身:“走吧!”
说罢,便率先出了房间。
宫远徵紧随而上,独留宫尚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