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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雪纤,我给你留个体面,你现在放手,对彼此都好。”
孙雪纤听着他冷漠无情的话,悲痛欲绝。
“对你好而已,我一点都不好!应重晔,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应重晔眉头拢起,很是不耐,“段延年这个人,你不陌生吧?”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刺得孙雪纤生疼。
她怔怔地松开手,脸色煞白。
原来应重晔什么都知道。
“当初你下乡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我爸不许我去找你,我才跟他……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孙雪纤因为心慌,已经开始语无伦次:“难道你是嫌弃我……嫌弃我把自己给了他?那是他强迫我的,不是我自愿的。重晔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
应重晔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冷淡说道:“我要是喜欢你,就不会在乎你是谁的人。”
孙雪纤凄然一笑,“那你喜欢谁?苏梅婷?她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哪里比我好?”
“不知道,没比过。”
他压根没把苏梅婷跟任何人比,不需要。
孙雪纤眼泪忍不住决堤,这才是最伤人的。
可能在应重晔心里,她根本没资格跟苏梅婷比。
她伤心的是应重晔无情,对苏梅婷,她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和屈辱。
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会输给一个村姑。
孙雪纤愤然离去,应重晔反倒觉得轻松了。
就好像是到现在才算将周身的负累斩断干净,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将苏梅婷挽回。
应重晔套上大衣,转头将杨子叫上。
“去盖桥大队。”
杨子将铜烟杆带上,一起去了盖桥大队。
铜烟杆的烟嘴,刚好可以卡在锁孔里,轻轻一转,设计巧妙的锁头就咔哒一声打开了。
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苏梅婷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竟然是一箱子金条!
谁看到这种黄灿灿的金条,怕是都忍不住两眼放光。
只有小团子才能毫无顾忌地哇了一声,“好多金子呀。”
苏梅婷敛起心神,眼尖看到了下面有一封信。
她一股脑将箱子翻到,把金条倒了出来,好似里面那封信比金条重要多了。
信封面大字写着“吾孙杨于渊亲启”。
苏梅婷愣了下,将信拿了出来,递给杨子。
“这应该是你的?”
杨子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就这样愕然地站着。
上面的熟悉字迹,他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过了。
一个粗犷大汉,硬生生憋得红了眼眶,颤抖着手将信封接了过来。
小团子拍拍黄花梨书箱,抬起头说道:“杨叔叔,你不要哭,你哭的话,它也要哭了。”
杨子赧然低下头,还要一个几岁的孩子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