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城隍惊讶地着斋图,有点不敢相信。
随后斋图将这几天荣县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下,“如你所见,我这幅样子也是因为请天雷遭到反噬。”
荣县城隍皱着眉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与我相见的那位仙长相貌十分年轻,而且在他身上我也感受不到妖鬼二气,应该不是先生所说的鬼佛王。”
“十分年轻”斋图陷入思考,这个情况是出乎他预料的,“这个所谓的仙长能瞒过一县城隍,若非鬼佛王,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啊”
“此次闹鬼颇为蹊跷,必有内情。”随后斋图向荣县城隍施了一礼,“还请城隍大人速速将荣县内的鬼怪肃清,还荣县一个太平。”
荣县城隍也回了一礼,“先生客气了,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如此,鄙人就先告辞了。”斋图拱手告辞,“这次鬼祸起于县衙,我先回县衙再行调查,如果纠察司有什么发现,还请告知于我。”
荣县城隍拱手回礼道“那是自然,先生慢走。”
着斋图拄着月事棍离开,荣县城隍显得十分惆怅,不复刚才从容地模样,对着旁边黑白脸的阴阳司说道“速速核查荣县百姓死亡人数,我等受人香火,此次却不能尽责,怕是已经失了威信,此次不光是荣县的劫难,更是我们的劫难啊”
斋图回到城隍庙大殿前,对众人说道“城隍神被困,才导致恶鬼作乱。如今已被我救出,大家可以安心了。”
年轻捕快和沈香玉闻言,心里舒了一口气,心中安定起来。
而县令夫人依然默默的守在吴县令身旁。
虽然斋图与吴县令相识不久,但是当初吴县令为他尽心操办丧事,斋图也是承了他一个大人情。
如今吴家绝后,只留下遗孀,让斋图十分内疚。
“老赢,背大人回家”
斋图拄着月事棍,先行一步。
抬头望向夜空中,只见城隍的阴司在忙碌的飞来飞去,满城的缉拿孤魂野鬼。
东方老赢背起吴县令的尸体,紧跟斋图。沈香玉和年轻捕快见状,两人扶起县令夫人也跟
着斋图回到县衙。
回到县衙后,东方老赢将吴县令的尸体放在屋里,沈香玉扶着县令夫人坐下。
斋图拉过年轻捕快出门问道“小老弟,县衙闹鬼前有什么怪事吗”
东方老赢依旧跟在先生左右。
年轻捕快此时还有些战战兢兢,听到先生问话,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最近怪事倒是不少,先是县衙客房突然倒塌,然后就是地上突然出现的大脚印。”
斋图皱眉,这些都是那晚夜叉作祟造成的,于是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吗例如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年轻捕快再仔细回忆道“说到不寻常,敛尸房之前倒是丢了一具无主的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斋图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只是不敢确定。
年轻捕快说道“先生应该见过,就是之前义庄里死掉的镖师。”
“镖师”
斋图瞪大了眼睛,诸多被忽视的细节被串联起来,他立刻拉住年轻捕快的衣领问道“尸体是不是四天前失踪的”
年轻捕快着瞪大双眼的斋图,吓得哆哆嗦嗦的回道“好好像是的”
斋图慢慢地松开了年轻捕快的衣领,嘴里喃喃自语。
“被困棺材内的女子,装有尸泥、鲜血、骨灰的的棺材,询问治尸之法的镖头。还有镖师诡异的死亡,根本就不是夜叉的手段。如今十八位镖师丢了一具尸体,时间又与城隍消失相吻合错了,都错了”
斋图转身向东方老赢腰间的天星剑,“沈绛雪,你出来,有话问你。”
沈绛雪听到先生问话,从剑内飘出,小声道“小女子请求先生小声点,我不想让姐姐知道我的存在。”
“好。”斋图点头答应,“我问你,你死后一直跟着你姐姐吗”
沈绛雪摇头道“我是从镖师押解姐姐时才尾随其后的。国舅在时,他身上有股让我畏惧的气息使我无法近身,而镖师似乎是杀气太重,我也靠近不了。”
斋图严肃的着沈绛雪,“也就是说,你死后,国舅和镖师干了什么你都一概不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