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叉着腰翘了翘眉头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大块头。
怎么个事,碰瓷?
抬头望了望林子深处,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殉望着倒在地上人影有点头痛。
最近的制药缺了一种药材,这种药材善于伪装,平日里很容易忽视,直到雨后才会冒头长出来。
碰巧凌晨下了场中雨,所以今日殉起了个大早,好不容易等到了雨停,宽三郎却不让去,在对方日常控诉的眼神中,偷偷一个人爬上了山。
刚走到半山腰,便听到草丛一阵悉悉索索。
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乒在地……
殉做了那么久的医师,一眼便看出对方情况确实不太好,望了望山林,又望了望地上的人影,一时间有些犯难。
这就好比在华国的那些姥爷,坐黄包车去嫖的路上遇到了拦路的当家主母。
呸呸……好像这么比喻也不太对,自己还没成家呢。
殉挠了挠头,内心一阵人交战,是去采药还是救人?
心挪动着脚步用手指戳了戳对方。
“喂,能醒过来吗。”
见对方如自己所料依旧昏睡,无奈的耷拉下了嘴角。
下嘴唇包着上嘴唇撇成了一个难看的弧度,自己一个人纠结了半,看在对方好像山了腹部,大发慈悲的把对方费力的翻了过来。
不过在看到了对方的样貌的一瞬间,殉眼睛亮了亮,也不急着走了,悄悄蹲下继续观察着对方。
男人虽然面色惨白却依旧精致的面庞,英挺的鼻梁,刘海微翘,一头黑色的中长发现在湿哒哒的贴在脑袋上,合上的双眼不知道睁开会是怎样的光景,虽然脸侧粘上了泥土,但是依旧挡不住不普通的气质。
对方身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胳膊上有一条细长的旧伤疤,竖着贯穿整个臂。
挖藕~美模(如果忽略身上的伤口的话)
殉挑了挑眉望着这道疤痕忽然感觉有些眼熟。
点零下巴,思考了半也没想得到在哪里见过对方。
唔,可能记忆出现了差错吧?
望着对方苍白的面庞上,带着一股红晕,殉抿了抿唇自然而然的抚上了对方的额头。
很是烫手。
看样子这是受了伤还淋了很久的雨所以发热了。
随后又抬起对方的手腕抚了一会,皱了皱眉。
对方有很严重的内伤,和贫血,还有些?气虚?奇怪的情况。
殉挑了挑眉正准备抬起对方的脑袋想要观察别的地方。
忽的对方一阵干咳,一口血从男人嘴角溢出,惊得殉的手猛地缩了回来,“嘶!”
不干我的事,我可啥都没做。
殉向后飘行了十米远,一脸谨慎。
啧,看这满身的伤口,看这体型,这结实的身体,吸溜……
殉抹了抹嘴唇不存在的口水。
咳哼!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坏东西,他这个身体受伤情况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
附近只有村庄,正经农民哪会弄得满身是伤啊,而且……也没见过有哪个村子里有这么好看的啊……
殉歪嘴咬了咬嘴唇。
“不行,还是药材最重要,这次不摘,下次下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这次上山可什么都没看到……”
随后目不斜视的跨过了正躺在地上浑身滚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