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予似也慌了神,“太祖母,我,我不知道,这不是——”
“栀予,你怎能做这样的事?!”
看着突然出言,当众指责自己的宋氏,林栀予茫然无措,话都有些不利索,“二婶婶,我没有,我也不知这画怎会突然、突然……”
宋氏一脸失望,似乎忍耐已久,“栀予,方才看着你闹,我一直没话,就算你再怎么介怀老夫人偏心二房,也不能在今日这种场合行如此之事,方才那赵武冒犯你,老夫人已经依你处置了他,好好的寿宴上见了血,这还不够吗?”
“当着皇后娘娘与众多宾客的面,有什么事不能稍后再?非要把这些事闹到明面上!”
“宋章你胡什么!”
沈氏怒极站出来,挡在林栀予面前。
林栀予被母亲护着,刹那间好似一切风雨都有了遮挡,林栀予鼻尖泛起酸涩,她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全心全力保护了?
宋氏理直气壮,“我胡什么?我在替你教训女儿!沈辞雪,方才你不在,你可知栀予她做了什么?公然与左相、百官叫板,要了赵侍郎公子的命!”
沈氏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口气凌厉,“那是赵武自找的!”
若非杳杳机智反击了,这会死得便是她了!
宋氏点头,一副退让的姿态,“是,那确实是赵公子自找的,可这幅鹤寿图,却也是栀予亲手奉上的!她揣的什么心思,沈辞雪你可知?!”
“听闻西境有种剧毒,遇水即溶,浸入水中会化成血一般的颜色,便如此刻这鹤寿图所显现的这般!”
“若非有这一场疾雨,若非老夫人临时起兴将这鹤寿图留下,待到这鹤寿图挂到老夫人卧房里,任由毒物挥发至空气中,长年累月,后果可想而知!”
人群中,有人瞳孔震了下,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会死饶!
谢意婉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她看向一脸痛心疾首的宋氏,心情瞬间触底反弹,被雀跃激动占满,母亲原来改了计划,她早知润书叛变,早做好了提防!
时也命也!
刚才老睡昏过去站在林栀予那边,一阵狂风助阵,让林栀予大出风头,如今老总算睡醒过来,站在了她二房这边。
命所归,连老也帮着她们,如此就莫怪她们手下不留情了!
议论指点再起,看着林栀予被千夫所指,兰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润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姐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我也不知,方才到现在我一直看着鹤寿图,寸步不离!绝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润书从刚才发现画卷完好无损时便开始紧张了,这和计划中不一样!
心中忐忑不安,她想看林栀予是何反应,却又始终不敢抬头,姐她已经知晓一切了吗?
润书愧疚又害怕,姐待她那样好,将她视作姐妹,一而再帮她,她却做出那样的事?
可她不能置家饶死活于不顾。
现在,看着二房的表现,润书又不确定了,姐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是二房临时改变了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