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不用想,谢老夫人也知是二房搞出来的。
难怪昨日夜里,宋氏要她无论今日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原是搞了这一出!
谢老夫人见宋氏那般自信,本以为宋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想竟是个半吊子!
老二的这媳妇,也是个不堪大用的!
不仅如此,还将她的宝贝重孙教得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看林栀予咬死不撒口的架势,无端让谢老夫人想到了年少时的林烨,潦倒的少年被逼得走投无论,一柄银枪、几件薄衣,这是他死去的爹娘留下的,亦是他参军前全部的家当。
参军那日,他一句话都没,只用那幽沉的眼神望着所有人,像是在迟早有一日,他会将所遭遇的一切不公报复回去。
所有人都盼着他死在战场上,可他非但毫发无损,反而成了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
谢老夫人厌恶林颂宜,便因林颂宜像极了林烨。
何时林栀予也变得和林颂宜一样难缠?!甚至骨子里的那股劲,比林颂宜更像林烨。
谢老夫人一时气急攻心,指着林栀予怒道:“你!你究竟知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今日皇后娘娘与百官皆在,你究竟要闹到何时!”
林栀予并没被吓到,“栀予只求一个真相,二婶婶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吧,方才二婶婶那般迫不及待指认,就像是……怕错过些什么。”
林栀予着,看向宋氏那边。
宋氏倒是也不慌,视线在润书身上飘过,“我怕什么,就算不是你,你怎知不是你治下不严,房里混进了歹人?”
“后宅内院尚且如此,那么大的军营只怕……”
润书此刻已经明白二房将她放弃了,想要她死,非是姐发现了什么,而是二房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将她的脏血泼到大房门上。
今日这幅鹤寿图无论能否发挥作用,二房总不会吃亏。
可怜她贱命一条,早先险些害死姐,临了也逃不过被二房利用去给大房添污的命。
润书苦笑,她今日是活不成了。
可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二房一起,以此回报姐往日的信任呵护!
正要同归于尽,将二房的狼子野心出来,林颂宜拍了拍手,将润书的话堵在喉郑
“宋章,哦,不,二婶婶,您可真是个妙人!都到这时候了,您还不放弃往我大房头上泼脏水啊,怎么着,我们大房倒了你们二房能捞到什么好处?”
“还是你们的目的其实是想分家?成啊,分吧,我爹不在,我作为大房嫡长女,有权代表我爹做下决定,你想怎么分只管,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
“林颂宜!你个顽劣子孙,你可有将我这太祖母放在眼里!”
谢老夫人大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够呛,她不顾嬷嬷给她顺气,挥着拐杖便要朝着林颂宜摔砸过去。
“莫将你的歹毒心思强加到二房身上,你就是个搅得家宅不宁的祸害!今日谁叫你回来的?!”
“你克死你母亲还不够,如今还要离间大房二房,你非要看着侯府颓了散了你才满意是吗!你死了分家的心!”
“放没放在眼里,这还用问吗?你们又可曾将我放在眼里,方才我便了,我有证据,你们可没谁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