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宜几乎能脑补出林疏那得意的死样子。
若被他知晓杳杳不讨厌他甚至还很想他,他跑死八匹马也得赶回来。
林栀予一脸担忧,林颂宜挑了挑她灵秀的下巴,“行了,想他作甚,莫非你还想听他给你讲故事?我告诉你别想,林疏如今长高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他在军营里泡了那么久,早臭了!”
林栀予被林颂宜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逗笑,“阿兄不臭的。”
“怎么不臭!他现在是臭男人,你若想听故事,便搂着阿姐吧,阿姐是香的!”
“走,跟阿姐一起睡,阿姐给你讲讲千翼山的事!”
着,便逮住林栀予的手,往床上拽。
林栀予哭笑不得,“阿姐,现在是白。”
林颂宜才反应过来,“啊对对,白……不过白也能睡,咱姐俩之间没那么多规矩!”
林栀予摇头,“阿姐,我有事想问你。”
林栀予神色认真,林颂宜停下动作,“什么事?”
问完,想到了什么,“哦,你想问萧玹的事吧?”
林栀予点头。
林颂宜手一摊,笑得暧昧,“问吧,阿姐定然知无不言。”
林颂宜打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瞧得上裴仕之,这婚事本是她的,当年婚约一事一传出,便如晴霹雳劈到了头顶,还好最后躲过去了。
可若她一早知晓她逃过一劫会轮到杳杳顶上,什么她也不会放任‘克夫伤政’的污名传开。
林颂宜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愿林栀予代替她吃一点苦。
可如今木已成舟,无法更改,因而若是萧玹能抢婚夺爱,她还真乐见其成。
萧玹这人瞧着对什么都淡淡的目空一切,本质却是发起疯来什么混事都干得出来的好苗子,不像她身边的那块木头!
林栀予听出林颂宜在暗示什么,无奈道:“阿姐,你莫多想,我与萧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没你俩怎样啊。”
“阿姐!”
“好好,不逗你了还不成!”
林颂宜怕极了妹妹会生气,正色道:“你是想问我与萧玹是怎么认识的吧?”
“嗯。”
林颂宜细细回忆,“这事起来可就远了,你连萧成萧副将都不记得,我接下来的,你估计也够呛有印象。”
“……阿姐且先。”
林栀予心底仅剩的一撮名为希冀的火苗被掐灭了,经过今日,她料想到两人可能早就认识,却没想到会早到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
如此这般,想要萧玹放弃阿姐,只怕难如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