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也不例外。
她很清楚,她在沈宜之眼中跟一个树洞,一个垃圾桶没有区别,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那我来做她的替代品吧,我也十九岁,而且很听话。”
沈宜之诧异,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话,甚至连正面回复都懒得给,说:“谢谢你听我说话,回去等消息吧。”
温和而冷漠,提醒她,今晚的倾诉是用一个角色跟她换的,交易而已。
确实是交易,可她想要的更多,她之后试图再跟沈宜之接触,全部失败了。
直到前几天,她通过公司,答应条件无数,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跟她一起走红毯的机会,却在前一天接到通知,沈宜之有别的安排。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沈宜之不想跟她一起的托词,没想到那天晚上看到了宁稚,她一眼就断定,这是正主。
正主都出现了,她这个连替代都不配做的人,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吗?
可她偏偏就是嫉妒不甘,现在好了,倒是都告诉了宁稚,算是做了件好事。
宁稚把羊羊留下了,让她协调安排将接下来的一场通告后延,她自己一秒钟都不想等,想见沈宜之。
她没想到原来那六年并不是空白的,如果她知道,她不会躲着她,她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去。
而此时的宁稚依然不知道的是,沈宜之出演《池生茵梦》的唯一条件是池生的角色给宁稚。
她无法和另一个人去配合一个关于少年的故事。
她总想着那天的校门外,那些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学生从学校里出来。
如果她们没有决裂,那么会有许多个那样的中午,她在校门外等她,宁稚向她飞奔而来。
对于宁稚来说池生茵梦是完成一场不可能的梦,对沈宜之却是补全一场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忆。
这些宁稚还不知道,但单单是乔淳口中的那些事,就足够让她对沈宜之的想念达到顶点。
她转了次机,十几个小时候才落地。
下了飞机才想起给沈宜之打电话。
沈宜之还没去戏院,听到宁稚回来了,要来接她。
“不要了,我现在去找你。”宁稚说。
沈宜之听出她话语里的急切:“好,我在家里等你。”
一路奔波,宁稚却不觉得累,她到小区外,门口的保安恪尽职守地站在岗亭上,就在宁稚思索要不要登记时,门开了,直接把她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