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结束后,陶楂跟林寐一块儿回了鹦鹉巷,先去林寐家陪他放了行李,林寐又送陶楂回家。
路上碰见尚婶婶,她红光满面的,一扫前两年李暄刚退学时的愁容,脖子上挂了个大金佛,手指上一枚大金戒指,她看见陶楂,喜笑颜开的,“哎哟,S大的高材生回来啦!”
她一个高声的“哎哟”,把几个好姐妹给哟了过来,拽着陶楂和林寐说个不停。
“啥时候给我家姑娘补个课啊,一小时一百咋样?”
“喳喳深藏不露啊。”
“这是天赋,陶大行当年就是大学生的,就是陶桐桐没给上。”
实际上,她们都不了解真实的陶楂,在林寐强有力的光环下,鹦鹉巷所有孩子都显得不那么优秀,是林寐模糊了众人的判断力,以为林寐那样的小孩才称得上是优秀。
结果一扭头,有人做乐队做上了大荧幕,跳进大公司,跟那群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比也不差了;又有人一声不吭一考就上了S大,也有人在酒吧里摇个没完,彻夜狂欢,但他是满足的。优秀的标准从不单一。
陶楂被她们肯定了,有点高兴,但又没那么高兴。
以前被瞧不上的时候,没少块肉。
现在被瞧上了,也没多块肉。
就那样吧。
。
到了开学当日,陶大行和向莹陪着陶楂去报道。林寐今天要去给他们学院招新,两口子不想总是麻烦人家。
这两天是报名日,大学城好几所大学都挤在了这两天,虽然学校发了通知,不让开学入校,但外面几条马路全在要命的塞车,学校里的志愿者站在路口指挥着交通,告诉新生家长哪里有停车场。
陶大行开着出租车,他握紧了方向盘,看了看后座的陶楂,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我就说租辆车。”
虽说他昨天还专门去给家里的出租车做了个保养,但只是让车身变得干净亮堂了点儿,但改变不了它只是一辆出租车的事实。
他也想让儿子开学能不太丢面子。但陶楂不要。
陶楂低头摁着手机,头都没抬地说道:“什么车不都一样嘛。”
陶大行本来可以上大学,最后却没上成,后来忙碌于生活,也不可能做些到大学缅怀过去的行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大学里。
他比陶楂还要重视,不仅专门去理发店整理了一遍发型,还从箱底翻出了跟向莹结婚时穿过的黑西装。昨晚在家把西装挂着熨了又熨。
“真大啊,大学这么大……”陶大行一直往车外面看。
之前一直在学校外面转悠,找到停车位把车停好后,才循着路上临时准备的标识牌去寻大门,接着是新生报道处。
报道处设置在大礼堂,一开始想设置在学生广场,但广场头顶天,搭棚子也只能是闷着热,就又挪到了大礼堂,学生广场给了社团们招新使用。
一进大礼堂,向莹就看见了材料科学与物理高高立着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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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藕,她拉着陶楂,问道:“是那个不?”
陶楂点点头,把手里通知书往陶大行手里一塞,“爸爸你替我去,我去找林寐,跟他说一声。”
陶大行登时就紧张起来,跟自己要报道似的。
陶楂目光扫着头顶的牌子,大张大张的。各个学院都排着长队,新生与老生差别是细微的,但细微之处较多,凑在一起就相当明显了。
“同学,是找不到自己学院吗?你哪个学院的?”一个红马甲,脖子上挂着学生会工作牌的女生拍拍陶楂的肩,笑得很甜。
陶楂看了看四周,还是决定求助吧。
“我找人。”他说。
不等陶楂说出林寐所在的学院,学姐摸着下巴,“哦~你跟你爸爸妈妈走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