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清娆没有话,不屑地看了郁氏一眼。同时,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大伯母好威风啊!”
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众人看去,只见飞羽搀扶着脸色阴沉的晏霄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厅里的下人全都立马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郁氏也是如此,一见到他,当即便换了一张嘴脸,满脸关切地开口:“霄儿,你不是身体不适,怎么不好好躺着,大老远的跑来做什么?伺候你的人怎么这么不尽心?”
“大伯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是要教训我的夫人吗?难不成,大伯母觉得我快死了,要替我拿主意了?”
晏霄冷冷道。
“霄儿,瞧你这的什么话?大伯母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她,还伯爵府的二姐呢!不仅目无尊长,还想在府里挥剑杀人。我若不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以后吃苦的人,可是你啊!”郁氏一边跟晏霄赔笑,一边数落苌清娆的不是。
只是,晏霄并没有看她,而是全程看着苌清娆。
而苌清娆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那里,手里的佩剑依然抵着邹嬷嬷的脖子。
看着她的波澜不惊,看着她的眉目如画,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随即,他冷笑一声:“是吗?大伯母还当真是为我着想。不过,我晏霄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这一大早的,既然大伯母那么想喝茶,来人,上一壶茶!我好好敬敬大伯母,让大伯母喝个痛快!”
“霄儿笑了!我也只是……只是……想见见新妇而已!”一听晏霄要给自己敬茶,郁氏吓得话都打结了。
她原本以为,以晏霄的脾气,对于这桩婚事,肯定是抵触的。对这个伯爵府二姐,也定是极为不喜的。既然,他拿晏霄没有办法,那教训一下他的新妇,趁机出出气也是好的。
哪曾想,这个整日病怏怏的晏霄,会突然杀出来,还如此维护苌清娆?
是,不仅仅她怕晏霄,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对晏霄都是心生畏惧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手握七万战影卫,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深受陛下的宠爱,还因为他的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这些年,他多次纵横沙场,杀人无数;这些年,他围剿叛军,手段狠辣。别暗中铲除异己了,就算当着陛下的面,他都敢让人血溅当场。
还记得那年元宵节,武王叛乱,京城乱成一团。晏霄带领战影卫剿灭了叛军,生擒武王。他直接将武王五马分尸,然后命令一队士兵将残肢各个部位一一用剑挑着,绕城游了两日。
当时,许多百姓看得胆战心惊。还有的百姓,当场就吐了。
从此以后,北狄的百姓,对晏霄这个柱国将军,是又敬又怕。
幸好,因为军务在身,他很少回府。可是,自从他受了重伤,便一直待在了国公府上。从那以后,府里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是吗?那既然大伯母人也见过了,我就带她回去了!”看着郁氏虚伪的嘴角,晏霄可没打算跟她废话。
完,看了一眼苌清娆,便在飞羽的搀扶下,转身走了。
苌清娆心领神会,哐当一声丢下剑,跟了上去。
“贱人!贱人!敢在我院里动手!还有那个野种!野种!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待两人离开,郁氏狠狠摔了邹嬷嬷递过来的茶杯,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