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云宁和太子的时候,太子一边摇头一边对着云飞劝诫:
“刘副将没有坏心,只是话直爽。”
“武将话都如此,可越是如此越要晓得祸从口出,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您阻拦,他那昏君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了,出来当时爽快,可是若是被有心人传回了京城倒霉的就是太子殿下您。
更何况,这支队伍中殿下怎么就晓得没有别的人?不仅有,甚至还有很多很多。
殿下当不了这个恶人,自然由我这个伴读来当。
我不怕,毕竟谁都以为我是皇上的人不是吗?
今日这架一吵,指不定我是皇上的人这一点就做实了呢。
一旦做实,有人觉得殿下身边既然都有皇上的人了,那么他们也就不用在冲锋陷阵,留在后方更好。”
句句不提自己是他的人,可句句都在为他考虑,就和云贵妃一样。
那一刻,周玄之越发觉得云家兄妹对自己的确不错。
“云飞考虑周全,是孤思虑不周。”
“不,殿下思虑的很周全,只是想咱们输的人太多了。”
话题有些沉重,云宁不再接下去了,加上她这个假喉结让她一旦话多一些就会疼。
“殿下的毒还是快些解了吧,等到了西北后就没时间再解了。”
周玄之点零头然后脱掉了衣服。
周玄之就发现,不管是云飞还是贵妃,两人下针的手法都极其相似,动作是又快又准,甚至连捏针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样。
“你和贵妃的针灸手法倒是相似。”
云宁的手停顿了一下就道:
“师承一派这是自然。”
“崔太医可安好?”
“外公一切都好,劳烦殿下惦记。”
“应该的,崔太医医者仁心,教出的你们兄妹也是如此。
孤这毒大概还需要几次?”
“这次过后还需要两次,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只要不继续接触毒源就不会有问题,如今远离皇宫,太子殿下应该安全了。”
周玄之点零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周玄之就发现,无论是看法还是观点,云家兄妹都极其相似,这种性格的人他很难想象到底这云飞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的纨绔名声传的人尽皆知的。
难不成和云中阳学的?都不在意?可这人活世上怎么能不在意名声呢?
就在周玄之想不通的时候,云宁收了针,正要离开,突然帐篷里的烛火啪的一下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