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件之后,我get到了一个临时监护人。
被我召唤过来的这位,名字叫做坂田银时的男人,据说在异世界经营着一家“万事屋”,也就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工作——听上去好像有点糟糕,但是银酱说他勉为其难的把我这边当成来自异世界的委托了。
嗯,我现在叫他“银酱”,因为觉得这样叫很可爱。
总之,确定了祖母已经死去的我,再次回到宅子里的时,就叫上了他帮忙,试图判断屋子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像强盗一样地把这里席卷一空了。
“你不在这里住了吗?”他侧目问我。
“不要。”我干脆利落,语气任性,“这里就像牢笼一样。”
我现在是个孤儿,没兴趣等警察叔叔找上门来,也没兴趣去探听自己有没有什么亲戚,当然更没兴趣继续住在对我来说如同牢笼的房子里。
这里全是糟糕的回忆。我可是从现在开始新生的人类啊,想完全和过去说拜拜有什么不对。
即便祖母死后,继续留在这里等待什么分配遗产的人找上门来,可能会带来不愁吃不愁喝的金钱利益,樱川家应该还挺有钱的吧。
但我稍微设想一下后续的麻烦,就觉得这不是我这种年龄该面对的沉重。
所以,干脆逃跑吧。
祖母过去对我的掌控欲堪称恐怖,认识我的人寥寥无几,现如今也没有任何交集。
我甚至怀疑她在我吃下人鱼肉和件肉之后,是不是和所有见过我的人宣布我已经生病死掉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猜测,毕竟她的行为也是实打实的犯罪了。
而我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信任的对象,居然只有这个被我召唤过来的男人了。
用典当的东西换了钱,(感谢祖母的一些有品味的值钱收藏品),我们获得了大概能坚持一段时间的启动资金:房租和生活费。
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找到便宜的租房也是不容易,但要感谢我召唤过来的男人似乎很会讨价还价,最后我们以相对便宜的价格租了个两室的公寓,面积不大,但五脏六腑俱全,就是位置有点偏僻。
嗯,这会儿在去往新的居所时,这家伙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简直像个诱拐犯,带着人家的小孩子,在小孩子的指示下洗劫了别人的家。
——银酱冒着冷汗问我以这个罪行在这个世界被条子抓到会如何。
我不以为然,说他既然来自异世界,那就无所谓吧。就算真的出现那种情况,被警察叔叔堵上门来,我直接送他回去就好了嘛。
“说的很轻松,那你之后要怎么办?”他挑眉问我。
“我怎么看都是受害者吧。”我双手叉腰,“能演戏的话,我是会演的——”
他对此嗤之以鼻,“你真的有演技吗?而且这样折腾下来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那就不要被人发现不就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一个单身年轻男人带着小孩子——尤其是我俩的打扮,一个像出席正式场合的年幼大小姐,一个像漫展里面刚刚出来的死宅C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