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让你来的?”李封挑了挑眉,一脸古怪之色道,“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我得提醒你一下,陆丽丽现在谁都不想见,而且吧她也不值得你去见上一面,如果想找个人聊聊,我就很合适嘛,想聊什么随便,何必到她那儿惹来一肚子气,还是算了吧。”
张佳佳强装镇定道:“求你了李警官,我现在真的很想见见她,要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我听芸姐她的问题比张来富还要严重呢,就让我进去吧。”
李封思虑片刻,心中暗道,张佳佳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她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陆丽丽的同学,现在想见对方一面,这个要求似乎也不过分。
只是见上一面,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的,我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于是,李封轻咳一声道:“好吧,我放你进去,但是时间不要太久了。”
张佳佳道:“谢谢你李警官。”
李封笑了笑,伸手示意警员将门打开放张佳佳进去,他本来打算马上就走的,这会儿也不着急了,他想知道这会儿张佳佳来到底要做什么。
张佳佳走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看到陆丽丽躺在床上还没有睡呢,侧着身子正好和她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陆丽丽眼神里充满怨毒之色,她恨身边的所有人,沉甸甸的被子,甚至连空气都给恨上了,本来应该拥有一个美好未来的自己,却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卷了进去,别人都好端赌,只有她间接失去了一切,而最令她感到可恨的便是张佳佳。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假清高装善良,和她住在一个宿舍连空气都有毒的。
该死的,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真歹毒啊,不打算伪装了是吧,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好的很啊。
陆丽丽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怨毒地盯着张佳佳,即使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她的鼻子仿佛已经闻到了腐烂的恶臭。
张佳佳走过去,愣愣地看着陆丽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陆丽丽这么痛恨自己!
陆丽丽冷笑道:“看到我没有伤心哭泣,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怪你不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的,又想来显示你的假清高、假善良对吧,你别做梦了,我即便是死了,也用不着你来可怜我,你这个可怜的废物,你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张佳佳一时还想不到该如何动手,是打她的脸呢还是打哪。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自己啥都没呢,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在可怜她的呢。
没听到张佳佳的回复,陆丽丽继续嘲讽道:“我从到大吃了不同的苦,中间也有许多困惑,不过到底是挺了过来,我承认在你这儿是彻底的栽了,你别得意,等我出来后我会去找。。。。。。”
话还没完,张佳佳却移动到桌前,拿起桌上一杯水,猛地泼在了她的脸上。
陆丽丽吃了一惊,从未想过张佳佳会用水来泼自己一脸,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啊,只不过丁雯雯是把自己的头按在了水里,张佳佳的行为倒有些像是巫见大巫了,但是张佳佳这种突破个性的举动是陆丽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嘴上不停地攻击,就是摸准了张佳佳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不是陆丽丽出言不逊,张佳佳感觉自己还真的下不去手。
这次她是亲眼见到了,原来善良和忍受她人对自己的伤害,换不来她们的尊敬和善意,以真心换真心难道真的骗饶嘛。
现在看来泼一杯水远远不够,自己要是在忍下去真快成王八了。
紧接着,张佳佳忽然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张佳佳生气地道:“我没有得罪过你,还拿你一直当同学看待,你故意坑我也就算了,还从来没有悔改的意思,不悔改也就算了,还发视频诬陷我,诬陷我也就算了,你还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啊,可我什么都没做,你还是对我不依不饶的,是不是人善就要被你这种人渣欺负,你出来还想干嘛呀,你这样的人最好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你比鹿鼎记里的鳌拜还要可恶。”
我是个女的,你竟然拿一个大胡子和我比较!
我。。。。。
陆丽丽喉咙滚动了一下,这是情绪爆发前的预兆,然而张佳佳忽然又骑在了她的背上,把她将要骂出去的话重新堵了回去。
张佳佳两只手分别抓住一缕头发,用力向后拉去,这情形像是要把她的头当做萝卜给拔出来一样,用力拉呀用力拉!
而且脑海中浮现出了吴雪咬人时的场景,不禁双眼发红,猛地一口咬向了陆丽丽的后勃颈。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病房内响起,李封一把推开门进来,便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场景。
“张佳佳,你快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但是请你先别管我,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张佳佳松开嘴巴,也不去看脸色难看的李封,而是继续拽着陆丽丽的头发道:“陆丽丽,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在那个以前你随便就能踩上一脚的张佳佳了,你敢再欺负我一下,我必然加倍地还给你!”
李封冲着外面的警员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拉开呀。”
几个警员如梦方醒,冲进来一番手忙脚乱后,几名警员一起将张佳佳和陆丽丽分开,把张佳佳拽到了外面。
而陆丽丽则完全被吓傻了,在刚才她真的以为张佳佳想咬死自己,现在的张佳佳的确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这样的人甚至比丁雯雯还要可怕。
李封瞪着张佳佳,实在不知该什么是好,
而张佳佳不断地吸着气,从来未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她并没有向陆丽丽挥动拳头,却明白了原来抗争是这样子的,的确以前的自己像个傻妞,不管人家如何欺负,都从未想过任何抗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