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某人较了会儿劲,池恙放弃了。
最终还是被抱着睡了一宿。
第二天,池恙去了一趟青云文轩。
岑老板刚好在,两人便沟通了一下寒假书法班的事,因为书法班取消了好几年又重新开课,这次招的人并不算多,总共只招了四十个学生,十人一班,报名的基本都是附近学校的中小学生。
课表也已经排好,池恙看了看,觉得还算轻松。
因为人少,一周只排了周一周五两天的课,他和另外一位女老师各带两个班。
做二休五,按课时开工资。
岑老板价格开得十分慷慨,池恙内心却有些忐忑,那位女老师以前有过在书法机构兼职的经验,肯定没问题,但他就不一样了,他第一次带班教学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好。
钱倒是次要的,他不想砸了岑爷爷经营多年的招牌。
岑老板却说没事,让他放心大胆地上就完事了,万一出岔子,自己替他兜底。
池恙只好妥协,用心准备了教案,并向女老师请教了一下教学生的注意事项。
女老师姓赵,很热情地解答了他的疑惑,并跟他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能够镇得住那些学生。
十来岁的小孩,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而且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因为喜欢才来学书法,很大一部分是被家长硬塞进来的,这些学生难以积极配合,调皮捣蛋、乱写一气是常有的事,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不让家长白费钱,对老师来说才是最难的事。
池恙想了想,如果自己遇到小时候的俞星河这样的学生,一定会一个头两个大吧。
祈祷分给自己的学生都比较听话。
明天就是正式上课的日子了,这天池恙待在青云文轩,还在翻看授课用的教材。
岑老板从他身边经过,安慰他说:“你真的不用太紧张,放轻松,自信点,你这一手字,放在书法协会都没人敢挑你毛病的,教几个学生,绰绰有余嘛。”
池恙向他表示谢意,但还是没能放松。
会写和会教是两码事。
天色渐晚,赵老师从楼上下来,看到他还在,不禁咦了一声:“你还不回家吗?马上就天黑了,赶紧回家吃饭吧。”
池恙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五点,俞星河还没下班。
于是他道:“等下有人来接我。”
自从上次和某人一起在出租屋睡了一宿,睡得浑身难受以后,他就搬回俞家睡了。
“那正好,我也在等人。”赵老师抱着几本书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我车限号,我让我闺蜜来接我。”
青云文轩有非常丰富的藏书,岑老板允许他们随意借阅,如果特别喜欢,买走也行。
池恙买了几本,又借了几本,赵老师跟他一样,经常过来借书还书。
两人面对面坐着看书,过了十分钟,外面传来车声。
紧接着是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声
:“婉婉?在不在?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