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什么都聊。
都带了点醉意。
任清歌重新躺上床,静静听着。
……
裴景川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姜音在S国那一年,到底有多快乐。”
霍危被灌了两瓶酒,此刻眼神已经轻微涣散。
听到记忆深处最触动的点,霍危呼出一口浊气,“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裴景川似笑非笑,“展开说说。”
霍危尚有几分理智,看向他。
“裴景川,你好日子过久了,想虐虐自己是吗?”
“这都能看出来。”裴景川虽然在笑,眼底暗光却渗人,“说吧,我想听。”
霍危的神经跳动。
记忆被拉回S国那一年。
出于报复裴景川的目的,他玩心大起一直追赶姜音。
处处恶心她,却又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一同学医,做实验,他们互相算计,不肯退步,却又滋生出难以言喻的乐趣。
霍危规规矩矩这么多年,按部就班的生活早就枯燥得发苦。
姜音像一颗永远不会枯竭的甘泉,注入他沙漠一般的人生。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例。
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
“你以为我只是针对你吗?”霍危视线迷离,“裴景川,她答应嫁给我那一天,我对她的想法就彻底偏航了。”
裴景川重新给他倒满酒,面无表情道,“理解,毕竟你除了你妈,没有别的女人疼过你,我老婆那是乐于助人,是美德。”
霍危冷笑,故意刺激他,“你信不信那一年阿音真的对我动过心?”
裴景川嘲讽冷嗤。
这狗东西,职场上的老狐狸。
感情上的小白兔。
对待男女感情简直太愚蠢了。
姜音玩弄他那么多回,甚至都亲口承认了玩弄他只是为了跟裴景川结婚。
结果他还在这自我感动。
裴景川看着他喝下最后一滴酒,耳根和脖子已经绯红一片,显然成了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