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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眼,就迅速挪开。
任清歌心想,他应该不会找自己说话的。
毕竟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即使他们关系不正当,也伤他的自尊。
他应该很生气。
并且气到现在都还没有消。
看见她应该眼不见为净。
结果任清歌贴着墙走,霍危也跟着贴过来。
任清歌的路被车轮子堵住。
她被迫停下。
窗口露出霍危凌冽的脸,他一双眼淡淡看着她,“在医院看见阿音了吗?”
任清歌呼吸绷着,如同学生见到老师那样寡淡回应,“看见了,刚产检完。”
“几楼?”
任清歌回忆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道,“四楼。”
霍危没有多余的眼神。
打转方向盘,前往停车位。
任清歌垂着脑袋继续走自己的路,没有回头。
霍危停下后,从后视镜看她,那个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
他胸腔用力起伏着,眼眸阴冷了下来。
早上走时那股憋在心里的闷气,因为任清歌此刻的冷漠,而猛然爆炸。
他早上出门后就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医院楼下待着。
见她出来就故意逼近,想看她懊恼,后悔,最好是悄悄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说不该在床上提到秦渊。
然后发挥她看黄漫累积下来的经验,哄他撩他。
可她一点变化都没有。
又是那个刀枪不入,面无表情的任清歌。
他不甘心,所以他刚才故意问她关于姜音的事。
他知道她很介意。
他就偏要提。
然而任何结果都在偏离想要的效果,任清歌的任何反应,都让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