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到底是太甜了。
后劲很重,不可多饮。
顾佩玖没再倒酒,她起身,袖上丹枫摇曳,“夏无吟,该回去了。”
“咯咯咯”
就在夏歌满心遗憾的想要跟着站起来喊酒家女结账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笑声伴着凌厉的杀气汹涌而来,一道细细的白影朝着顾佩玖骤然刺了过去
顾佩玖微微侧头,那道细若长针的白影错过了少女白瓷一般的脸颊,“铮”的一声刺入了桃木桌上
酒壶和白瓷酒杯同时震动了一下
夏歌定睛一,那道细若长针的白影,居然是一片剪成长条针尖状的白纸
那白纸长针插在桃木桌子上,犹带剑气,入木三分,嗡嗡颤动。
“你便是丹峰的大弟子顾佩玖吗当真是难得一见的风姿呢。”
稚嫩如孩童一样的声音,清脆却带着诡异的魔气。
顾佩玖目光一冷,夏歌心道不妙,两人一同朝着声源望去。
“咯咯咯咯”
便见酒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个披着蓑衣的矮人相对而坐,头上戴着竹斗笠,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们的脸颊。靠南的蓑衣斗笠人手里拿着一串像桌上白纸针一般串成一串的白纸长条,相对的那个斗笠人手中却拿着一把细细的惨白短笛。
那一阵阵诡异的笑声便是从其中一个人口中传出来的。
酒馆安静了一秒中,随后马上陷入了混乱
“纸刃白笛是千魂教的双生子,白刃白洛”
“快跑啊”
拿着一串白纸针的斗笠人咯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宛若稚童,言语间却带着说不出的阴森
“别急啊跑什么你们,都得下地狱呢。”
酒馆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人们尖叫着往门外冲,斗笠人似乎兴奋起来了,他笑声更加清脆,“呀,哥哥哥哥你快,他们都在怕我呢,我真的好厉害啊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吗”
话音一落,没等另一个斗笠人说话,手中的一串白纸长条已如天女散花一般带着滚滚杀气和戾气朝着惊慌的人们飞了过去
那位刚刚给夏歌斟酒的酒家女也十分慌乱的往外跑,然而脚下被椅子一绊,竟是直直要摔在地上
白纸如刃,几乎是瞬间就要穿过她的后脑
夏歌瞳孔一缩,鬼影迷踪几乎是本能发动,猛地将酒家女扑到了一边,白纸擦过她的绿发带,带走了一块布料,随后“锵”的一声插在了桃木椅子上,竟生生将那椅子割成了两半
“锵锵锵”
抱着酒家女的背,两个人踉踉跄跄滚到了一边,耳边铿锵之声不断,夏歌摔的浑身发疼,无数破空之声袭来,夏歌心道不妙,本能护紧了身下的人后强忍着疼痛一抬眼,入目的,却是一片温暖的红菱,宛若一道强大的屏障,将所有朝她攻来的白纸刃统统挡下那锵锵之声,白纸刃与红菱相击的余韵
红枫白袖的少女红菱翩然,酒馆已经人去楼空,她一个人站在门口,脚下被红绸挡下的纸刃片片锋利,插在地上丛丛片片,宛若一地盛开的白色莲花,更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眼凌厉。
夏歌一下失神,莫名想到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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