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保温杯”池清台出了些汗,坐在椅子上用毛巾擦脸,转头问一旁的谢边炽。
“咳咳没什么,”谢边炽揉了揉自己被砸的胳膊,心有余悸,“就是刚才错了,我还以为我保温杯在老大那儿呢,结果是矿泉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谢边炽说话一向有些不着调,池清台没再继续追问。
“还打吗”谢边炽了半天有些心痒,“你也没打过瘾吧虽然老大过不了你这关,但我是不会放水的。”
池清台又想起第一次见面,谢边炽在工厂里打架拳拳到肉头的模样,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打,我惜命。”
“弱鸡确实应该惜命,”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声音,“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综合格斗。”
池清台抬眸,到一个上身、浑身肌肉的光头男站在他背后。
他还没反应,谢边炽已经站了起来“喂怎么说话呢你,你他妈皮痒了”
光头突然凑到他面前,咧嘴一笑“这么激动怎么,你要替这只白斩鸡出头”
“来就来,我怕你不成”谢边炽仰头把水喝完,单手把水瓶捏扁扔进垃圾桶,“走,让你谁是爸爸”
“谢边炽,回来。”池清台冷冷开口。
谢边炽难以置信“他都那么挑衅你了,你还能忍住”
池清台并未放在心上,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遇到过太多挑衅和奚落。那些所谓的中产阶级、上流人士,只会比光头男阴阳一百倍,各种明褒暗讽,话里带刺,他还不至于被这种低级的手段激怒。
“不出来吗他这是故意激你。”池清台缓缓道,“真要教训他,有一百种方法,而怒莽行事是最不可取的。”
沉默两秒,谢边炽摇头,语气严肃起来“或许这是你的人生经验,但在我的世界里,我只知道用拳头说话。被人欺负了,就要用拳头打回来。”
说完他不等池清台反应,撑着围绳跳进了拳击台。
池清台自知无法劝说,转身去找拳击馆老板调停。
老板倒是想暂停,可是他前段时间刚被人找茬,现在骨头都没长好,有心无力。
池清台没办法,又去洗手间找谢疏慵。
他没在洗手间里找到人,又转身去了淋浴间。
上午拳击馆人很少,只有一个隔间里有水声传来。池清台走过去问“谢疏慵,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过了快一分钟水声终于暂停,一道微哑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虽然和平日里听起来不太一样,但确实是谢疏慵的声音。池清台无暇顾及他的异样,直接道“谢边炽和人打起来了,我劝不住他,你出来。”
“知道了。”
又过了一分钟,谢疏慵终于出来了,他穿着长袖长裤,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目光沉沉,嘴唇比平时都要红。
“走吧。”
他越过池清台,
走向门外。
等池清台带着谢疏慵出来,
谢边炽已经和光头打了一轮,周围逐渐聚集了不少观众,甚至还有人下注谁输谁赢。
“这个红毛身手不错啊,竟然能和蝎子打得有来有回,丝毫不落下风。”
“听说他还没满十八岁呢。”
“嚯,这可是个好苗子,培养培养可以参赛了。”
“这也要他有命活下来才行,”旁边的人摇头,“蝎子专打击新人,之前有个小伙儿在比赛时被他打残,现在都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