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怜儿抑制不住兴奋与得意,故意提醒:
姐姐深明大义妹妹叹服!但姐姐只需做做样子,宽了王爷的心便是,万不能真的三叩九拜呢~
御轻轻捏紧拳头又松开。
似认命般的在庶妹面前缓缓低下身子,作势便要拜倒。
陪嫁丫鬟痛心疾首,痛哭着爬来,小姐!您是嫡女啊!怎可去拜一个娼妓所生的庶出
贱婢!这没你插嘴的份!
御怜儿一巴掌将红叶甩开,高昂着下巴,等待着御轻轻给自己跪下磕头。
生母娼妓出身又如何?丞相嫡女还不是随她玩弄?略施小计就引得她去谋杀世子,今日一跪,断叫她再也抬不起头来!
御怜儿以为胜券在握,却眼尖发现御轻轻的嘴角冷冷勾起,不知为何只觉得一阵心慌。
双腿一抖,正要退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啪
数不清的大巴掌全都抽在了御怜儿的脸上,御轻轻的手已经疼麻了也不停手,这巴掌是为了陪嫁的丫鬟,更是为了死去的原主!
住手!再不住手本王就
广凌羿正欲出手时,御轻轻却停下了动作。
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她早就发现了这位幽王殿下的盘算,自然不会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王爷,妹妹是御家的庶女,王府的侍妾,让我这个正妃给她三跪九叩,打的可是幽王府的脸,我略施惩戒,保全的可是您的面子,殿下应比臣妾更懂礼仪规矩。
看着已经被自己抽成紫色猪头的御怜儿,御轻轻心中只觉畅快。
广凌羿默默散了功力,咬牙道:王妃所言极是,但你失德善妒,罚去清凉台思闭!
多!谢!王!爷!
御轻轻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原主最是胆小,而那清凉台是前朝废妃的住所,常年阴风阵阵如同鬼楼,这是想吓死她?
进去!
侍卫将她丢进便落了锁。
御轻轻推开破败的房门,木门发出逼仄的吱嘎声,打量着这座青天白日却也阴测测的屋子。
梁上垂下的纱幔已经破烂不堪,却无风摆动,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但这与她之前涉过的险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把床榻的灰扫了扫,躺在硬木板上沉沉睡去。
屋内再次安静,原本被声响惊得躲起来的蛇虫鼠蚁,又大着胆子凑了上来。
一只白眼琅嬛黑毒蛛高高扬起两只前足,只想立刻品尝鲜嫩的人血,可毒针刚碰到她干涸的血渍时便似火烧一般抽搐死去,剩下的再不敢靠近,纷纷散去。
唔
御轻轻被饿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正揉着胃,外面就听到一婆子喊话:
王妃!要吃饭自己来拿!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是御怜儿身边的。
就只有白粥?
看到那白粥稀的都能照人,御轻轻顿时心生不满。
王妃,有命吃就不错了,就别挑三拣四了。
御轻轻眸色一冷,但身寒肚饿也懒得跟个婆子扯皮,可粥还没凑到嘴边,一只臭鞋就砸了进来。
热粥溅了她一身,但好在没伤到她。
哎哟~~瞧我这笨手,怎么能把鞋扔到王妃唯一的吃食里呢?
王妃您别介意~~快吃吧!
御轻轻眸子眯起,她当然知道这是御怜儿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