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挠了挠头“脱衣裳这天儿也不热啊。”
“脱了衣裳,下去洗个澡,我。”柳娡腆着脸皮子,满是期待。
富贵儿顿时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下意识抱起了胸。
“姑娘,使不得啊,我我还没讨媳妇的。”
柳娡不是个喜欢做好事的好人,这忙前忙后,还不是瞧上了富贵儿的美色这会儿他倒扭捏起来了,便有点儿不高兴。
“好好好,你是良家郎儿,我费尽心力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你说无以为报,你这厢不情愿,我也是不愿勉强你的。罢了,那咱回了吧”
富贵儿眼眶一热,回头一想,人家也没欠他的,要点回报着实不过份。
“我,我脱。”
柳娡欢喜的又折回了身“那你快脱呀”
富贵儿平时多一眼姑娘都臊得不行,这会儿叫他当着个姑娘的面脱衣裳,着实忒为难了些。
在柳娡期盼的眸光中,富贵儿硬着头皮终于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柳娡兴奋的瞪大了那双桃花眼,这充满阳刚之气,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子,真叫人不尽啊
富贵儿被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往水里躲去,余辉照映着他麦色结实的肌理,水珠熠熠生辉,顺着他肌肉完美的弧度缓缓滑落。
柳娡只觉鼻子有两股热流涌出,她淡定的拿帕子擦了把鼻血,窘迫的解释了句“天干物燥,火气着实旺盛。”
“呃,嗯”富贵儿埋下了头,也不敢再她一眼。
柳娡暗自抽了口气,适可而止,虽然还想上手摸摸,但有这心就成了。
“成了,你,你穿衣裳吧,我回去了”
“我送姑娘”
富贵儿紧赶慢赶爬出水潭,那厢柳娡已经跑没影了。
晚上躺在床铺上,柳娡椅半倚着窗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节操,又一边回味着富贵儿那具诱人的身子,难以成眠。
青梨夜起,瞧见柳娡还没未,揉着惺忪的双眼,疑惑问了句“娡儿,这么晚了,你还想啥呢”
“青梨姐姐可有瞧过男人的身子”
青梨一听这话,顿时小脸一片绯红,“你可真没羞没臊”
骂完,又拉过被子掩着红通通的小脸“没瞧过,不过
等嫁了人,就自然瞧得了。”
柳娡说道“你又不知你未来的夫君长何模样,到时候兴许你还不稀得瞧了呢。”
青梨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若是未来的郎君是沈先生那样的,我天天瞧着都不会厌烦。”
柳娡又不由得想着他们王爷,也是个能叫天下女子惦记的香饽饽呀
过往种种一时涌上脑海,恼得柳娡拉上被子道“不想了,睡觉。”
“是呀,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说着青梨又心宽的睡了过去。
这一晃,竟又过了两年,柳娡已过二八年华,说早不晚,正当女子荼蘼年岁。
这一年,青梨受了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满二十有二,领了府里的赏钱出了府。
柳娡说不出的伤感,送了青梨一长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青梨拉着柳娡一直哭得厉害,很是不舍。
来接她的,是她从未谋过面的未来夫君,父母瞧了便订了亲,未过问她。
女子向来如此,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
她夫君瞧着个子不高,身形微胖,面相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说三代鞋匠,镇上有两个店铺,有门手艺不愁生计。
青梨一心痴迷着沈恪,曾经幻想未来的夫君不知是个甚么模样,如今虽不如愿,却也不觉委屈。
反正是普普通通,过日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