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拍掌暗笑了声,刘管事这枪口撞得好撞得妙
“刘管事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帐房我来得算晚,你们坑壑一气把我这后生拉出来当替罪羊,妙哉佩服”
安荣王气得差点头顶生烟,眯着眼盯着刘管事,拳头紧了又紧。
只听得这安荣王拍案而起,怒道“都住口”
刘管事吓得双腿一软,又跪了回去“王爷明察啊,这沈恪平素里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到处留情招惹后院的女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好东西我你连个东西都不是”怼不了安荣王,还怼不了一个帐房管事
“来是要各赏你们几十板子才知道本王的威仪。”安荣王缓慢冷冽的道了句。
顿时正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再作声。
安荣王也知道,这么大的帐,不可能是一个人在做手脚,出就出在这刘管事身上。
帐房异口同声都指向沈恪,说明这帐目,反而沈恪可能是最清白的。
谢无量不喜欢沈恪,想整他,可更不喜欢这些下人自做聪明,搞这些手段来糊弄他
“来人。”
谢无量将外边守着的侍从叫了进来,递了一纸信,令道“你拿着这纸状,给刑部司务送去,差司狱那
边来抓人,本王家里出了贼,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帐房所有人都进去蹲着。”
说罢,谢无量甩袖离开了。
顿时正厅里一片哭嚎,喊着自个儿冤枉,只有沈恪往地上一坐,着他们大哭,他笑得前仰后俯。
“有趣,有趣啊哈哈哈”
帐房出事的消息不径而走,柳娡赶过去时,只见沈恪等人已经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沈恪”
柳娡正要跑上前与他说些什么,能否帮得上忙,突然手腕一紧,便被人拽着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直到柳娡也不知被谢无量拉到了哪厢房,门砰的一声闩上后,柳娡才缓了过来。
“王爷”
“本王问你,你跟那沈恪到底怎么回事”
柳娡心情烦闷得很,只道“眼睛长在王爷身上,您如何待,奴婢管不了。”
见她要走,谢无量一只手腕扣过了她的腰身,眉头沉下“我就问问你,又没有怀疑你什么,你说没有,我便相信没有。”
“王爷以后都要这样管着奴婢吗”柳娡略感疲力的垂下了头。
“你不喜欢”
“我当然不喜欢”柳娡拽了拽他的手腕,没能拽动“日后是不是跟我有交情的,你都要这样盘问个清楚仔细”
谢无量沉重的抽了口气,放开了她。
“我不是要管着你,可你却连对我耐性解释的字句都不肯给,这到底赖谁”
“哦,赖我”柳娡别开了脸去。
谢无量却是拿她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沈恪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不希望你跟他再有什么牵扯”
“我跟什么人来往,那两年王爷也没有管过我呀又凭何现在管东管西,还管我要和谁来往呢”
谢无量脑仁一阵阵抽疼“我有时候又希望你能像个普通的女子,不要这般不拘礼束。”
“你喜欢我那样,又希望我这样,不如你的意,又想让我拘一拘礼束。我又不是玩物,你想怎么摆弄,我便任你摆弄,摆弄完还一副感恩戴德,承蒙宠幸”
“你”谢无量气到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她说的话里又好似有些道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柳娡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