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白渊后,魔尊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似一切如常,但时不时整出点奇奇怪怪的乌龙诸如走路同手同脚,喝水怼进鼻孔里,衣服穿反面等等。
虽然无伤大雅,但叫人了想笑。
“主上怎么跟丢了魂魄似的”寒天某天终于忍不住来他,“要不要找小布来”
“哦哦没事,不用。”徐八遂挥挥手,“那光头病贵得很,我最近穷了。”
寒天一脑门疑惑,心想灵石这玩意你动动手不就出来了么
“总之我好得很,补结界去。”徐八遂说着飘到广场去,昨天微城从地下传了讯息来,推算出这两天又有一场陨石雨。徐八遂闭关结束出来后浑身便都有数不尽的力气,此时补结界补得最牢。
他像只猫一样蹲在广场的柱子上运转灵力,依稀感觉身体里还有那些让人战栗的冰流,体表那些青红和齿印也还未自然褪去。那家伙似乎就跟他有仇一样,诸多痕迹层层累积,不运转灵力消除,短时间内要自行消失压根不可能。
徐八遂打好补丁,低头到了广场上有魔修在打扫,忽然心口一勒,呆在柱子上半晌才回神。
是夜回了南柯阁,他钻进芥子空间里,一挥手,无数抽屉浮现,他将过往捡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拼拼凑凑地设想它们的主人从前过的生活。
徐八遂摸到了海螺,听着里头悠扬动听的歌声,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周白渊。
他呈个大字形躺在地上,着芥子空间的景象,心口灵核舒缓,舒适的倦意逐渐滋生,带着入睡前的思念一并入梦。
周白渊唱摇篮曲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他舒缓的抚摸和拥抱似乎也还在。好似叫他那体温惯坏了,徐八遂一觉睡得不痛快,模模糊糊醒眠,烦得把头发抓成了鸡窝。
他傻傻地坐了半晌,拍拍衣袖出了芥子空间,大晚上溜溜哒哒不知去哪玩,想到寒天最关心他,就随性飘了过去。
寒天平时管东管西一大堆,规规矩矩像个老古板,没准这时也正点着灯在夜里记他那小本本,要是没睡还可以去和他秉烛夜谈神马的
徐八遂如是想着
,飘到他屋外探头张望,见没有灯火便摸着鼻子转身想走,谁知耳朵太灵,忽然听见了屋内传出的声音。
“收紧一点。”熟悉的人声低沉,“亲我,亲我就给你。”
徐八遂“”
魔尊顿感发现了什么震惊的走向,赶紧倒退回去不厚道地听墙角,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大跳。
一顿嘎吱声响,老古板艰涩的气声在其中显得尤为轻飘飘“床板、板”
“哦,没事,哥明天再打一张。”
“物资不、不多”
“傻瓜,你不会做点假账么”
徐八遂大惊,只觉一顿天旋地转这对糟心玩意居然搞假本本
不对,重点应该是这俩撕到一块去了他脑中一顿天旋地转,两道眉毛撇成了个八字,忽而又听见护法凄惨的哭声,恍若十分痛苦的亚子。
魔尊更为大惊,没想到那可恶瞎子如此不分轻重,正在脑子里天人交战着是否要出手相救,就听见了流氓哥哥的愉悦笑声“那我不要了”
哭声细弱,嘤了半晌道“那你滚啊。”
嘎吱声亦细弱“千真万确”
规矩的老古板似乎要被磨傻了,最后断断续续地改了口。一个要字落地,随即切磋力度翻倍,好似哐哐撞大墙。
魔尊圆瞪的眼转变成死鱼眼,竖出两根食指堵住耳朵,转身咻地飘走了。
别人家的玩法他不懂。周白渊不会搞出这样大的声响,也不会磋磨他,直接提出来上阵恶狠狠地翻来炒去就是了。
失眠了的魔尊无处可去,便想去练武台练练沧澜的剑法,小黑花当日教他舞了一套寄身锋端,他对那灵脉通畅的感觉念念不忘。
谁知飘到台子去时,冷酷的小萨抱刀站着,正守着台上步法如跳舞的小吉。
粉伞蹁跹过夜风,浅褐衣角飘飘如絮,声音甜美“这一招怎么样”
深褐衣袍不动“烂。”
“呜好吧,我知道自己资质不如何,修炼也没什么捷径可走,真羡慕主上每回闭关出来都能脱胎换骨,我”
一声叹息在夜里传开,抱刀的人将长刀背到背后“要我帮,就直说。”
粉伞欻啦收回,伞主蹦着那跳舞一样的